最恐怖的是那張臉,上面布滿了傷痕,凸起的死□□壑一般把那張臉搞得比惡魔還丑陋。這怪物正在進食,吃的是生牛肉,一嘴的血。楚越決定等會兒出去就去會會藍息,好好洗洗眼睛。
「吼!」比亞奴不爽地站起來,楚越五人隨著他的舉動紛紛仰起頭。
「真他媽高啊!」薩吞吞口水:「老子割不到他的喉嚨,卵|蛋還行。」
進食被打擾,比亞奴很不爽,生氣地揮舞著拳頭想把這些礙眼的小矮人趕走,他不會說話,嘴里只會「吼吼」的喊叫,好不人。
楚越趁他不注意,過去一把搶了他的食物。
這個大家伙反應尤其慢,直到楚越舉著牛肉在他眼前蹦他才發現不對,還傻乎乎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楚越手里的肉,確定食物沒了,頓時大怒,齜牙咧嘴的朝著楚越撲過來。鐵鏈被他掙得哐當作響,那獰猙的面目,如果不是被拴著,他肯定會把楚越他們都撕碎。
「喲喲,原來是個大傻個。」薩拍著大腿笑起來,故意逗比亞奴:「來呀,爺爺就在這,來咬爺爺的蛋。」
比亞奴卻不鳥他,仍舊死死盯著楚越手里的牛肉,奮力的想要掙脫鐵鏈的束縛,暴躁不已。
「他腦子確實有問題,跟獸無異。」楚越把牛肉拋過去,那比亞奴一把抓住,卻沒有吃,氣憤地撕成兩半,朝著楚越大吼一聲。
楚越挑眉,又加了一句:「脾氣不小,估計還記仇,走吧,這玩意兒看多了晚上得做惡夢。」其余人紛紛點頭,別說惡夢,連飯都吃不下去了,丑死個人。
楚越果真去了藍息那里,不過這一次,他被雷森抓了個現形。
「我找他有正事,你傳不傳?」
雷森恨恨地瞪了楚越一眼,還是進去請示了,片刻後出來,也不說話,楚越自是大搖大擺地進了藍息的寢殿。
藍息還沒睡,正在擦拭嗜血,一副久等的架勢。
楚越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嗜血劍上,竟然有點移不開眼。
按理說他對這里的冷兵器都不感興趣,太笨重,用起來完全不順手。不過這把劍……他似乎看見劍柄那枚寶石好像眨眼似的忽閃忽閃的……
「何事?」藍息頭也不抬地道。
楚越回視線:「我就是想問問,蕭原……」
「與你無關。」藍息打斷他,聲音依舊冷酷:「不過他也想趁機要你的命。」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藍息不僅加重的語氣,而且抬頭對上了楚越的視線。
楚越失笑:「我知道,你也想要我的命。」
藍息從枕頭下面摸出匕|首,拋給楚越,道:「把血滴上去。」
楚越頓時只覺天雷滾滾,什么意思?滴血認主不成?
他倒是沒多問,果斷劃破掌心,把血滴了一滴在劍柄的寶石上,楚越震驚了。
那滴血迅速消失,原本只有絲線細的血絲仿佛吸了水的海面越來越粗越來越粗,最後,藍寶石變成了紅寶石,血一樣紅。
楚越驚訝的看向藍息,後者卻是一臉不甘心的模樣。想他喂了嗜血整整八年才有一條紅線,結果這個低賤的奴隸一滴血寶石就變紅了。
楚越悲催的發現,藍息貌似看他更不爽了。
「這劍……」
「拿著它滾。」
楚越瑟極了:「這劍是認我為主了嗎?」
這下輪到藍息驚訝了:「你沒見過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