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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龍袍加身,身形修長而容貌英俊的皇帝站在景文昊的正前方,待他走進門,一本奏折狠狠砸了過去,開始大喝道:「看你干的好事,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像地痞無賴一樣跑到人家家里去打人,還把人給打成重傷,你真是半點也不讓朕省心,你要不是我兒子,我早就把你押進大牢去了。」

景文昊的父皇叫景無痕,二十多年前從景文昊的皇祖父手中接過皇位,經過他長達二十四年的勵圖治,景國比從前更加強大,兵強馬壯,國泰民安,既無天災,也無人禍,呈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景無痕如今膝下雖有十幾位皇子皇女,卻在幾年前就已立皇後所生的大皇子為儲。

雖然大皇子是當今太子,然而,景無痕最喜愛的還是皇貴妃所出的二皇子和四皇子,滿朝大臣都知道,他對景文昊最縱容,最寵溺,對景文釗卻最嚴苛,也最看重。於是,不少人都在傳言景無痕遲早會廢掉太子,改立景文釗為儲君,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大臣們卻始終沒有看到這一天。

因為皇帝和皇貴妃對景文昊的縱容,造成了他無法無天,胡作非為的個性,而景文昊雖然時常被景無痕威脅打罵,卻從沒覺得父皇會真的對他怎么樣,所以從來沒想過改過自新。

景文昊把地上的奏折撿起來,里面寫的,正是夏邑剛才在大殿上指責他的那些話,字字鏗鏘,語氣無比犀利,景文昊毫不在意把奏折往手心里拍了一下,又重新扔在地上,面上淡定,撇著嘴道:「這有什么啊?兒臣是個王爺,還不能打一個草民了?再說了,那個夏之槐膽大包天,竟敢調戲兒臣未來的王妃,怎么說也要給他個教訓,不然我皇家威嚴何在?」

說著,景文昊還抬了抬下巴,一副高傲的樣子看的景無痕想暴揍他一頓。

「混賬」

於是,景無痕就真的就這么做了,他拿起桌上早就准備好的戒尺就往景文昊疾步走了過來,拿起戒尺就往他腦袋上拍。

「朕怎么會有你這么個兒子?你不知道他每次早朝都揪著你不放嗎?你倒是舒心了,你知不知道朕每天給你擦屁股都擦得心煩?你還想讓朕再丟多少次臉?我看你一天不被我打一頓心里就不舒服,今天你要是不給朕一個交代,休想過關。」

景文昊連忙捂著額頭,驚恐地看著皇帝的動作,見他又揚起了戒尺,連忙大叫一聲便跑開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鬼哭狼嚎。

「父皇,您就饒了兒臣吧!兒臣不是故意讓您難看的,我下次再也不敢這么做了,母妃,救命啊!父皇要打死兒臣啦」

兩個人,一個在後面追,一個在前面逃,正好大門也關上了,兩人就在屋子里繞圈子,把整個御書房弄得雞飛狗跳。

「站住!你這個臭小子還敢說,每次都說不會有下次,卻每次都屢教不改,你要是再有下次,朕一定扒了你的皮,還敢向你母妃求救?你以為她會這時候來嗎?想得美!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景無痕一副凶神惡煞地樣子,瞪著景文昊,他雖如今已年過四十,但武功高強,身體非常強健,豈是景文昊這個半吊子可以比得上的?因此,不到半刻時間,景文昊就被打了好幾下,這還是景無痕手下留情的緣故。

「父皇饒命啊!兒臣要被您打死了,兒臣不就打了個人嘛,您何必這樣斤斤計較啊?夏之槐只是個草民,我卻是個王爺,還不能拾他一頓了?兒臣又沒犯什么大錯。」

景文昊一頓干嚎,他的手上有幾條淡淡的紅痕,痛得他五官糾結成一團,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嘴里卻還不忘反駁景無痕的話。

景無痕一聽他這么一說,心里的火氣噌噌噌的往上冒,他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只是為了這一件事?你想想你自己干了多少好事?遠的就不說了,五天前你到軍營里把五十匹良馬給放跑了,三天前把珍貴妃的宮殿給燒了,前天又把傅丞相給氣暈過去,還有昨天,你把藏書閣的一百多本經書都給燒沒了,這些都是你干的,我說的對不對?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干了多少蠢事,還說沒犯大錯,沒犯大錯會搞得每天都有人在朕面前告你的狀?」

景文昊跑過一扇屏風,掏出把扇子扇了兩下,喘著氣回道:「本來就沒犯大錯,那五十匹馬又沒真的跑掉,兒臣早就讓人給追回來了,那珍貴妃的宮殿我只是不小心燒著了幾道門簾,幾張桌椅板凳,又沒死人,最多只是把珍貴妃的妝容給弄花了,那傅丞相就是個死心眼的老頭子,我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話,既沒罵他也沒打他,是他自己身體不好,怪不著兒臣,還有,那藏書閣的一百多本經書早八百年就沒人看了,恐怕早就被蟲子啃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