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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亞諾雙手叉腰:「奇了!緘默者大人事務繁忙,竟然有閑情逸致來探路?不去陪你的新寵兒安托萬嗎?」

恩佐卷起自己的一縷金「薩孔閣下才是,一直同那位吟游詩人眉目傳情,打得火熱,我還奇怪你怎么舍得離開他呢。」

朱利亞諾臉上一燙:「你、你瞎說什么!」他期期艾艾地自我辯解,「我跟雷希才、才沒有……我們一直在聊藝術!藝術你懂嗎!」

「那么我跟安托萬也只是閑話家常而已,你激動什么。」

閑話家常?!緘默者不是不能說謊嗎?這人怎么睜眼說瞎話呢!他那叫「閑話家常」?都開始打聽彼此的師承流派了,這也能算「家常」?再「閑話」下去,他是不是打算直接安托萬做學徒啊?

朱利亞諾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恩佐離開樹,向他走近。他後退一步,雙手緊握,手臂微微抬起,准備沖恩佐臉上招呼一拳。刺客剛進入他的攻擊范圍,他便一拳擊出。恩佐微微閃身,躲過他的襲擊。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刺客輕拍他手臂內側,輕而易舉卸去他的力量,然後捉住手臂關節,反向一擰,朱利亞諾慘叫一聲,不得不轉過身,左手來不及反擊,就被恩佐死死制住。

「放開我!」

恩佐不但沒聽從,反而鉗制得更緊。他緊貼朱利亞諾的後背,一只手壓制學徒的雙手,另一只手繞過學徒的肩膀,抬起他的下巴。他湊到朱利亞諾耳邊,低沉地笑了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震撼著學徒的耳膜,像一劑麻醉葯滴進他的血管里,讓他頓時渾身無力,雙腿發軟。

刺客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氣。「你說,」他半是逗弄,半是挑釁地問,「你激動什么?」

第22章瀑布之下

朱利亞諾疼得齜牙咧嘴。「這句話應該由我問你!你激動什么?我和雷希礙著你什么事了嗎?」

「雷希雷希,叫得這么親密!你勸我不要去拿寶石,卻親自替你的詩人取回魯特琴,你以為我是瞎子,看不出你對他的意思?」

朱利亞諾不管怎么掙扎都脫不開恩佐的壓制。他干脆自暴自棄地吼道:「那又怎么了?琴就在酒館里,那么近,順手就拿了!況且他的琴真是安蒂利翁的作品,比你的寶石值錢多了!你那塊破石頭連一根琴弦都買不起!」

他剛吼完,身上的力量便消失了。他虛脫地跌坐地上,按揉被恩佐捏出淤青的手腕。刺客低頭俯視他。陽光穿過密林的枝葉,化作細碎的金色光斑,投在恩佐的頭發上。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失望。他什么也沒說,轉身便走。

朱利亞諾惶恐地望著恩佐的背影,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他只是因為恩佐同安托萬親近而置氣而已,並不是有意貶低恩佐啊!刺客說寶石做成項鏈很合他眼睛顏色的時候,他明明也很高興來著!

「等一下!」朱利亞諾連滾帶爬地追上刺客,握住他的衣袖,試圖讓他停步。可恩佐甩開他繼續往前走。朱利亞諾摔倒了好幾次,終於從背後抱住恩佐的腰,緊緊箍住。

「你別走!」朱利亞諾雙手在恩佐胸前環緊,指尖深深陷入刺客的衣襟中,「別走!聽我說!我、我說的都是一時的氣話,你別當真!我是故意氣你的,因為你對安托萬那么好,我怕……我怕你……」

他越說心里越難過,鼻子也變得酸酸的。他與恩佐原本是因金錢與復仇的等價交換而走到一起的,只要不影響他復仇的目標,恩佐同誰親近都不關他的事。可他和恩佐認識了這么久,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過了,日日夜夜親密無間的相處仿佛令他心底滋生出了別樣的感情。他們既是師生,又是同伴,算不算也是情人?

他哽咽著說:「我怕你被別人搶走,怕你去當別人的老師,再也不管我了……我好嫉妒!為什么安托萬什么都沒做過,卻能贏得你的青睞?你是不是覺得他比我更聰明?你是不是覺得假如換作是他,他會成為比我更優秀的刺客?」

他的手漸漸松開。恩佐得以轉過身,捧起他學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