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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佐靠在艙室外,雙臂環抱胸前。見朱利亞諾關門而出,他不加掩飾地嗤笑一聲:「好一個『保護』我們,他還沒大顯身手,反倒讓我們先照顧他了。」

「他也是好心……」朱利亞諾為朋友辯解。

「我看他是蘇維塔特意派來拖我們後腿的。」

朱利亞諾做了個鬼臉:「先不管安托萬。我們去看看爾南多。」

「正有此意。我還以為你一上船就會迫不及待地跑去牢房,沒想到居然拖到現在。」

「爾南多又跑不掉,什么時候去都行。這兒是大海中央,他插翅也難飛。」

爾南多被關在甲板下層的牢房中,牢房四壁用鐵水澆鑄,密不透風,還有專人全天候看守,除非他突然學會穿牆魔法,否則絕對逃脫不掉。「升月」號服役四年來不知運送多少犯人,從沒出過一個逃犯。

朱利亞諾和恩佐下到甲板下面的牢房區域。他們經由船長許可,可以自由出入船上的任何地點。看守犯人的水手認得他們。或許是因為船長的命令,或許是想在「將軍的專員」面前留下個好印象,他熱情地將兩人迎進去。

「犯人爾南多就關在最里面的牢房中。兩位小心,他性格狂暴,押他上船時,他發瘋似的打了好幾個人。我們實在沒轍,只好把他用鏈子鎖起來。需要小人打開鏈子嗎?」

朱利亞諾搖搖手:「不必。我們只是過來問話,隔著鐵欄桿就好。你退下吧。」

「是,是。」看守躬著身子,恭恭敬敬地退下。

甲板下黑暗無光,唯一的光源是朱利亞諾手上的煉金術提燈。被關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就算正常人也會發瘋。一瞬間,朱利亞諾有些同情爾南多。但這微渺的同情很快被洶涌而來的仇恨所取代。他曾在同樣黑暗的夜晚沒命地奔逃,現在輪到爾南多了。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他舉著提燈,和恩佐一起走到牢房區最深處。如看守所說,最里面的牢房里有個人被鐵鏈牢牢鎖住。那人穿著條紋囚服,披頭散發,腦袋深深垂著。聽見腳步聲,他動了動,鐵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他好像被自己制造的聲音嚇到了似的,往後縮了縮。朱利亞諾來到鐵欄桿前,舉起提燈,照亮囚犯的臉。

是爾南多沒錯。他的表兄曾是個光鮮亮麗的貴族少爺,那瀟灑的做派和英俊的臉孔不知博得多少名媛淑女的芳心,可現在他蓬頭垢面,再也沒了貴族高雅的儀態,那副瑟縮的樣子和普通囚犯沒什么兩樣。朱利亞諾不禁冷笑,胸口充滿報復的快意。

提燈的光芒照得爾南多睜不開眼。朱利亞諾故意晃晃提燈:「爾南多,你睜開眼瞧瞧,誰來探望你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爾南多猛地一個寒戰,鐵鏈再度嘩啦啦響個不停。他忍著眼睛的刺痛,望向舉提燈的人。

「是……你……?」他倒抽一口冷氣,「你活著?你果然活著?馬爾寇告訴我你沒死的時候,我還不信……」

「當然,我活得好好的。沒想到吧,爾南多,我不僅逃過一劫,現在還回來找你復仇了!」

「復仇?哈!」爾南多干笑兩聲,「我失去一切權勢,只能在孤島上度過余生,你還要怎么復仇?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