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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故事了!」

「你知道?」朱利亞諾狐疑地側目,心想你連古代語都一竅不通,怎么可能知道古代壁畫中的典故?

「是達理安大帝和勇士們相遇的故事啊!還編成了詩歌呢!雷希唱過!」安托萬興奮地指著壁畫最上端的人物,「你們看,這個人就是年輕時代的達理安大帝,他在一個雪夜的酒館中與眾多勇士相遇,這就是命運的開端。這個灰發、穿斗篷的人是灰翼城的格拉多,他是達理安大帝手下的第一智將,後來還成了帝國宰相。這個臉上有刀疤的是冰封港的凱斯勒,他號稱帝國第一猛將,所向披靡,敵人聞風喪膽。這個背著弓箭的是神射手奧爾梅達,據說他可以在一輪之外射中大雁的眼睛,達理安大帝對抗舊帝國的最終戰,就是他將昂弗拉曼大公一箭射落馬下。這個身穿藍衣的是湖中女巫阿芒迪娜,她在『極夜之戰』中為保護達理安大帝而犧牲。這個身背雙劍的就是『背叛者』海瑟瑞爾,他智勇雙全,卻野心勃勃,在大帝登基後地位未穩之時掀起叛亂,妄圖取而代之,最後被達理安大帝率軍鎮壓。」

安托萬最後指向壁畫左下角的空缺:「這里……這里應該還有一個人物白龍神雷什塔尼。它化身人類女子模樣輔佐達理安大帝,可最後大帝卻禁止人們提起它。我想這幅壁畫中本來是有雷什塔尼的,但因為大帝的詔令,才不得不將這部分剝去。」

「如果這是講述達理安大帝故事的壁畫,那么這座陵墓里長眠的就是達理安時代的某個人?」朱利亞諾問。

安托萬沒有回答,而是跑向廳堂另一邊。在《七勇士》對面的牆上也有一幅壁畫,牆上鑲嵌的煉金燈球將它照得清晰可辨。畫中依舊有達理安大帝和五位勇士,只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坐在桌邊,而是身處戰場。畫面正中央是達理安手持長劍與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人對峙,他的「勇士」們則分散在四周,對抗小兵:灰翼城的格拉多站在達理安後方,指著敵人,似乎正在出謀劃策;冰封港的凱斯勒揮舞寶刀,將敵人砍成兩截;神射手奧爾梅達向天空射出箭雨;女巫阿芒迪娜則升起水障,防御敵方的箭矢;叛徒海瑟瑞爾沖入敵陣,雙劍下亡魂無數。畫中有個地方剝落了,只剩空白,想必原本的位置應是雷什塔尼化身的女子。

壁畫下方也用古代語寫了一行字「初陣」。朱利亞諾將它翻譯出來,安托萬立刻說:「這幅畫說的是達理安大帝和『勇士』們第一次並肩戰斗,對抗一名腐敗的舊帝國貴族,就是在這場戰斗中,他展現出非凡的勇氣和才華,贏得眾人的尊重。」

他們向前走了幾步,又有兩盞燈亮了起來,照亮後面的兩幅壁畫。其中一幅名為《攻克拉維那城》,畫的是達理安大帝身披錦袍,策馬進入一座城市,背後跟著五勇士(和一個行走的空白),老百姓夾道歡迎。另外一幅名為《白晝永逝》,畫的是冰天雪地之中,達理安大帝懷抱一名藍衣女子。她頸上的傷口滴落鮮血,染紅雪地,一只手無力垂下,手臂上畫著藍色的紋路。從服飾來看,她正是女巫阿芒迪娜。向來流血不流淚的大帝也為她的逝去而垂淚。

他們繼續前進,接下來兩幅壁畫分別是《龍皇加冕》和《海瑟瑞爾的終末》,畫的自然是達理安大帝登基和海瑟瑞爾叛亂的故事。

安托萬一直盯著《海瑟瑞爾的終末》看個不停。比起加冕典禮,他對變節者的末路似乎更感興趣。朱利亞諾走到他身邊說:「這個還有詩歌呢,我和雷希同台演出過,歌詞都能背出來。」

「我當然知道。」安托萬蹙眉,「可是你不覺得,畫中內容和詩歌有些微妙的差別嗎?」

「哪有差別?不是一模一樣嗎?你看,畫中雙方對峙:一邊是戴王冠的達理安大帝,圍繞在他身邊的是剩下的三名勇士,後方則是他的千軍萬馬;對面這個手持雙劍的是背叛者海瑟瑞爾,背後支持他的是舊帝國亂黨。有什么差別?」

安托萬指著海瑟瑞爾那一邊上方的空白:「這里的空白,應該就是龍神雷什塔尼吧。但龍神是支持達理安大帝的呀,為什么會出現在叛軍那邊?」

「這部分都被剝掉了,誰知道原本是什么樣子。也許雷什塔尼是在進攻叛軍呢?」

「我覺得不像,它下方的士兵明顯很鎮定,哪像受到攻擊的樣子……」

朱利亞諾還想和安托萬爭辯,但恩佐叫住他們倆:「你們過來看!」

刺客不知何時已走到廳堂最深處,那兒亮起了最後一盞煉金術燈。潔白而柔和的光芒宛如月亮的清輝。燈下的不是壁畫,而是一具白色石棺。它形狀優美,朴實無華,絲毫沒有沉重的感覺。石棺一頭立著一尊真人大小的雕像,由整塊白色大理岩雕刻而成,是個披著華貴長袍的女子,長發及腰,面容秀麗,雙手交握在胸前,作祈禱狀。長袍衣袖因她的動作而褪到手肘處,露出她纖細的前臂,上面布滿藍色的花紋,讓人一眼便聯想起女術師康斯坦齊婭小姐。只不過康斯坦齊婭手臂上的刺青是鮮紅的,雕像的花紋則是明亮的藍色。朱利亞諾湊近後才發現那藍色並非顏料,而是在雕像手臂上鑿出凹槽,再以成百上千枚藍寶石填充而成,每一顆寶石都因燈光而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