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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到底值得慶賀,還是令人悵惘?

「是的,我是這么相信的。」

「我回來了。」

恩佐推開「靜謐之間」的門,發現朱利亞諾仰面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袋下面,若有所思地望著天花板。一聽見恩佐的聲音,他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手腳並用地爬到床沿。

「找到什么了嗎?」

恩佐含糊地應了一聲,坐在床上,往朱利亞諾身邊靠了幾分。「找到幾封密信,你的老師拿去破解密文了。」

「還真有東西啊!我本來沒抱多大希望……」

說著,他作勢要解恩佐的衣服。刺客吃了一驚,「你今天怎么這么主動?」

「……你在想什么啊,我只是幫你換葯而已。」朱利亞諾鄙薄地哼了一聲。

一天之內連續被兩個人鄙視,恩佐郁悶至極。

朱利亞諾幫他脫去上衣,解開身上的綳帶。傷口愈合得很好,不見感染的跡象,再過幾天就能完全康復,只會留下一道疤痕。朱利亞諾拿出一瓶酒,沾濕紗布,輕柔地擦拭傷口周圍。恩佐咬著嘴唇,一聲不吭,肩上的肌肉卻緊緊綳著。他正努力忍受疼痛。

清理完傷口,朱利亞諾給他換上新的紗布,整整齊齊地纏好,順便打了個蝴蝶結。幸好恩佐看不見背後,否則肯定要抗議。

「你包扎傷口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我倒寧願永遠沒有施展所長的機會。我不想你受傷。」

朱利亞諾攤開手掌,貼著恩佐的脊背,沿著他悍的肌肉向上移動。每向上幾寸,手掌就能感觸到凹凸不平的舊傷疤。

他竟受過這么多傷。

「我記得你曾說過緘默者所受的每一次傷都會刻骨銘心。你記得自己身上每道傷痕的來歷嗎?」

「記得是記得,但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

朱利亞諾的手掌停在他的右肋,那兒有三道平行的傷疤,兩頭細,中間寬,像動物的抓痕。「這個傷是怎么來的?」

恩佐微微蹙眉。「六年前去刺殺多羅希尼亞的一個富豪了,他養了三頭變種利齒凶獒,這是其中一頭留下的紀念品。」

「其他兩頭呢?」

「被我做成皮衣了,你想看嗎?」

朱利亞諾沒有回答,手掌繼續移動,掠過脊背中央一道細而深的疤痕。「這個傷呢?」

「三年前去刺殺尼達爾的一個貴族,他的保鏢身手了得,使一種我從沒見過的直刃刀,刀刃像蟬翼那么薄,出鞘的瞬間刀勢最凶。」

「我猜,那把刀也被你帶回來留念了?」

「沒有,它碎了。」

手指沿著肩胛骨游向左側心口。恩佐不舒服地扭了扭。「夠了吧?要是想聽我的輝煌戰績,我可以跟你繪聲繪色地說上三天三夜,說到你吐了為止。」

手指停下了,頂在背部左側心臟之後的位置。那兒有一道貫穿身體的傷痕,同時在前胸和後背都留下了可怖的瘡疤。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