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應該可以後天到家。】
澄澈明亮的眸子里倒映這簡短的一句話,許久後,容栩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里,少年輕輕地笑著,十分無奈地說道:「那沒辦法了,秦呈,等你回來我給你補過一個生日吧。你在紐約正好休息一下,別急著回來好了。」
秦呈那邊似乎十分嘈雜,機場里人聲不斷。容栩只聽到電話里響起一道低低的嘆息,許久以後,秦呈說道:「好好照顧好自己,我要你的生日禮物。」
容栩哭笑不得地說道:「生日禮物?你都回不來,哪里有生日禮物。不給你了,你趕緊休息去吧,昨天不是錄制節目錄到了晚上十二點嗎,正好休息一下。」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那個剛剛被快遞員送過來的蛋糕,少年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
失望地嘆了一聲氣,容栩將這盒蛋糕放進了冰箱,開始煮中飯。中午時他隨便吃了一些飯菜,下午一個人抱著柔軟的大鴨子毛絨玩具,坐在電影房里看秦呈的電影。
到了傍晚,夕陽慢慢西垂,少年簡單地洗了個澡,就打算回房間看看書。
寬敞空曠的房間里,回盪著拖鞋在木板上走路的嗒嗒聲。就在容栩剛剛走出書房,拿著一本書走到了客廳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鎖鑰聲。
身子猛然僵住,穿著白色睡衣的少年緩緩地轉過頭,視線猛地和那個人對上。
紅木大門在男人的身後關上,他站在玄關里,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遠遠地凝視著那個站在客廳里的少年。兩個人沉默地凝視著對方,誰都沒有先開口。
秦呈俊美深刻的臉龐上帶著一絲趕路的風塵仆仆,但他卻慢慢地勾起了薄唇,望著那個呆滯住的少年,不動聲色地笑道:「小栩……我回來了。」
這一聲落下,容栩翹起唇角,挑眉道:「你今天早上騙我?」
秦呈走進客廳,一邊將外套脫下,一邊回答:「沒有騙你。你不是也查了新聞了,紐約突發大面積霧霾,所有航班停飛。不過……」頓了頓,秦呈走到容栩的身前,垂眸看著這個單薄削瘦的少年,認真道:「不過,我聽到我家愛人好像很失落,所以我用盡手段,也得回來。」
容栩輕輕地「哦」了一聲:「那你怎么回來的?」
這件事說起來,倒也不復雜。
秦呈在出道以後,就再也沒借用過秦家的一分力量。這次眼看著霧霾太大,實在不能離開,秦呈只能聯系上自己的父親,借用了父親的公務機,開車繞去了華盛頓,再從華盛頓以最快的速度飛回華夏。
容栩突然想到:「你怎么和秦叔叔說的?」
雖說沒親眼見過秦呈的父親,但是容栩曾經在報紙上看過對方的照片,看上去是一個很嚴肅的中年人。
秦呈垂眸道:「直接告訴他,我要回國。」
容栩:「……就這么簡單?」
一個很早就不依靠家里力量的男人,只不過是暫時無法回國,又不是什么很嚴重的事情,卻突然打電話向家里借公務機,秦叔叔居然就這么借出去了,也不問一問?
容栩總覺得怪怪的,不過看著秦呈淡定的樣子,只能估計他們家都是這種性格。
兩人走進廚房,一起做飯。
秦呈回來得畢竟晚了一些,容栩沒來得及做飯,只有中午的剩菜。他將冰箱里的蛋糕拿了出來,思索了一會兒,問道:「要不……我們就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