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聞腋窩干嘛?」
「找事兒是吧?」韓孟抬起小腿,在秦徐腳踝上踹了一下,不放心地問:「我身上真有酸味兒?早上我還抹過香皂。」
「真有。」秦徐勾著眉看他,「我那兒有六神,借你噴點兒?」
「我噴六神干什么?沒蚊子敢咬我。」
「你不是臭嗎?噴點香水壓一壓唄。」
韓孟眼角跳了跳,抬起手臂用力嗅,實在沒嗅出什么酸臭味才抬起頭,「六神什么鬼?要壓也不能用六神。」
「瞧不起國產香水啊?」
「六神算什么香水?我寧願用風油也不用六神。」
「你這人破事咋這么多呢?有現成的香水還不用,怎么,想讓你經濟公司給送一瓶國際名牌來?」
韓孟後肩又癢了,一邊輕輕撓一邊說:「我這不叫破事多,偶像沒點兒偶像包袱叫什么偶像?我那些迷妹要知道我3天沒洗澡,還靠六神壓臭,分分鍾氣哭。」
秦徐「嘁」了一聲,「就你們矯情。」
韓孟靠過來,沖他拋了一記勾魂眼,「兵哥兒就是單純。」
單純的兵哥兒這幾天可算是累壞了,不僅得幫韓孟洗衣服,還得「洗」韓孟本人。
姓韓的確實是個偶像,一天不洗澡得上房揭瓦的那種。
這陣子氣溫直逼40c,不洗澡還真不行。所以每天晚上秦徐都得提好幾桶水,協助韓孟擦身子。
兩人選擇的地方不在宿舍也不在澡堂,在能夠夜觀天象看星星看月亮的樓頂。
韓孟坐在小馬扎上,只穿一條寬松的短褲,自己擦洗前面,後背交給秦徐。警衛連宿舍在機關大院深處,晚上沒誰能看到樓頂,韓孟就算把自家兄弟掏出來清洗一番,也最多在秦徐面前走走光。
秦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從一助教淪落成了偶像的生活助理,連搓澡的活兒都攬上了。韓孟其實不愛麻煩人,除了第一天肩膀實在痛得慌,搓不動內褲,後面幾天都是自己搞定內褲襪子,只將迷褲和背心丟給秦徐幫洗,擦身子也是自己負責大部分,後背確實夠不著,才讓秦徐幫忙。柯揚本來也想上樓頂來,結果剛出門就被韓孟吼回去了。
結痂這天,秦徐幫韓孟洗頭。
劇尚未開拍,韓孟還沒有將頭發修成貼著頭皮的板寸。秦徐和著洗發水揉他的頭發,指尖涼絲絲的,心跳以一種令人不易察覺的頻率加快。
以前秦徐就想,搞韓孟時得將十指狠狠插進他的頭發,揪著他的頭發,用力往他嘴里捅……
沒想到頭一回十指插進他的頭發,是為他洗頭。
這么一想,居然覺得有點好笑,指腹在頭皮上按了按,隨意問道:「偶像,來這兒之前你這一頭豬毛是自己洗還是別人幫洗?」
韓孟埋著頭,秦徐看不到他的表情,只隱約察覺到他身子輕輕動了一下,喉嚨發出一陣細小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秦徐已經往頭發上澆水了,他才說:「以前也有人幫我洗過……」
「哎,等會兒再說!」秦徐一手揉著他的頭發,一手拿著水瓢,「小心灌你一嘴泡子。」
韓孟「嗯」了一聲,任憑秦徐在頭上搓來搓去。
清干凈泡子後,秦徐一條干毛巾甩過來,「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