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西澧國已存在幾百年之久,先祖曾為青丘國人,觸犯戒律被流放至此,因此外界流傳不假,我們確實為狐族後裔。只是過了百余年,僅剩一脈仍有狐族血統,便是現在的王室。」
「西澧國王室之中每隔三代必要有繼承者與青丘國結合,以保持血統的純正。我爹爹便是青丘國人。」
程垂揚依然保持著驚訝的樣子看著君離,知曉是知曉了,只是信息量太大難以接受。
「幾百年...那又是如何繁衍生息的?難不成男子還會生育?」
這也是程垂揚一直疑惑的問題,若是一直沒有嬰兒出世,這國家怎么可能會延續百年之久?素來又聽聞西澧國鮮與外界交往,那么又是如何保持人口平衡的?
本來只是隨口玩笑般的一說,沒想到君離竟然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怎么可能...」如果說自己趕考路上偶然遇見了西澧國的公子,還進入了傳說中的西澧國王宮住了一宿,程垂揚反應反應還能勉強接受,可要說到這男身生子之事,他可真是前所未聞。
「西澧族人生長得快,卻衰老地很慢,人一到而立之年便會停止生長慢慢開始衰老,但衰老速度僅為生長速度的十成之一,所以西澧人到了百歲之時依然不顯老態。盡管男子可生育,但數十年來西澧族的新生嬰兒並不多,一是男子生育本就風險極大,稍有不慎便會母體與幼體玉石俱焚;二是西澧人衰老的速度不允許有大量嬰兒出世。聽說爹爹生我的時候便差點難產而死。」
說到這里,君離垂下了眸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傷心事,長長的睫毛上有些水汽。
兩人又往前走了段路,誰也沒有再說話,園子里只有鶯歌啼叫的聲音,安靜極了。程垂揚看君離心情有些低落,想安慰他幾句,卻又不知是不是自己惹他不高興了,不敢開口。
兩人沉默之時,看到前方一位書童模樣的小廝遠遠快步走來,程垂揚好似在哪里見過他,等他開口才想起來是跟隨君離左右的侍從。
「殿下,兩位君上正到處找您呢。」說完他的眼神還瞟了一眼程垂揚,「君上讓這位公子也一並過去。」
「我知道了。」
一般父上找自己是有正事,分秒不能耽擱,而爹爹找自己無非是他自己呆著無聊了,找自己說說話;要是兩個人一起叫自己過去嘛......可能就是秀個恩愛。
「父上,爹爹。」君離進了大殿行了禮,程垂揚不知這西澧國的禮節是怎樣的,便學著君離的樣子行了禮。
「私下不必行禮。」長沅讓兩個人起身,「這位就是程公子吧?」
基本的禮節程垂揚還是懂些的,在家鄉的時候,縣令問話百姓是不得抬頭的,這一國之君自然比那縣令的地位高得多,程垂揚更是不敢抬頭看他。
「小生程垂揚見過君上。」
「不必拘謹,既是客人,我西澧國必定好好款待。」長沅說著吩咐身邊人,「午時在此設宴,為程公子洗塵。」
「這...」程垂揚只是路過借住一宿,實在擔不起國主的款待,不知該不該拒絕,他瞥了一眼君離,後者沒說話,他也只好接受了。
這時,程垂揚才敢抬起頭看了一眼長沅,以及他身旁的聞渡。這一瞥才知道為何君離口中說的西澧族人衰老得很慢。若不是親口聽見君離喚他們父上和爹爹,只怕程垂揚要把這兩位認成他的兄長了。
僅是一瞥,這兩位便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