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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成雙 麟潛 1247 字 2021-04-07

存曦穩重顧大局,救你是為父的命令,他不會不從。」

花犯悄聲坐在常春閣的飛檐上聽著,時不時往遠處望望,心里嘀咕:「什么葯引子能救他,之前為了給七夫人找葯引,廢了那么大力氣才找到一個陰陽葯體的女人,整個大承也就只有那一位吧。」

幾個人風塵仆仆走進常春閣的外堂,幾個仆人抬著一個五尺見方的鐵鑄獸籠,一路滴著血過來。

聶夫人面無表情冷漠地跟著,旁邊一個腰挎酒葫蘆的青衣男人醉醺醺跟著走,雙手揣在袖里,嘴里叼著枝外邊紫竹林摘的竹葉,下巴上扎剌著胡茬,眼神慵懶頹廢,邋里邋遢地趿拉著草鞋走,時不時擰開葫蘆喝一口,渾身酒氣,

年存曦首先恭敬行禮,「父親,我把他帶回來了。」

年庄主垂眼打量被塞進那小籠子里的少年。年九瓏蜷身倒在里面,渾身血肉模糊,一身暗藍的衣裳被染得深紅。看見年庄主時,突然爬起來,狠狠瞪著他,雙眼通紅,嘶啞質問:「我已經不是公子了,摘了雀羽冠廢了右手,你們憑什么抓我?!」

年庄主有些不悅,坐外堂上座,垂眼看著這個小兒子,一雙鳳眼怒氣沖沖,眼底深邃滿溢仇恨,跟他那個短命的娘一模一樣一樣的不招喜歡。

年存曦微笑道,「九夫人生前是珍貴的陰陽葯體,整個大承也找不出第二位了,但年九瓏與九夫人血脈相連,想必他也是陰陽葯體罷。」

「……」年九瓏用力撞著鐵籠,嘶啞斥罵道,「什么?!你們逼死我娘,現在還要用我來救他?!憑什么?我不是人嗎?年厲雲?我不是你生出來的?!我是畜生嗎他比我好在哪?!」

庄主被煩得頭疼,「叫他安靜點。」

年存曦點點頭,看向酒蠱仙,「庄主讓他安靜點。」

「怎么個安靜法……」酒蠱仙懶洋洋撓了撓臉,一腳踢在那鐵籠上,鐵籠嘩啦一聲飛了出去,狠狠撞在堂前雕常春藤的石柱上,砰的翻倒在地,年九瓏被關在里面摔得渾身骨頭都要碎了。

趴在籠底吐了一口血,身上,臉頰上,凡是露出來的地方盡是淤青傷痕。

卻完全無法反抗。體內進了只酒蠱蟲,一旦運功便會被噬咬內臟和經脈,被那酒蠱蟲從內里蛀空。

「聶夫人,去試試他的血能不能救七公子。」年存曦吩咐身邊的聶漪蘭,轉頭對庄主道,「雖說百葯谷對此道最為了解,但他們與年九瓏交情太深,聶夫人通葯毒,不會出岔子。」

「好。」庄主點了點頭。

聶夫人冷冷走到鐵籠前,抓住年九瓏的左手,在他手腕上劃了一刀,血液源源不斷淌下,流進聶夫人手中的白瓷碗里。

年九瓏漸漸清醒,掙扎爬起來抓著鐵籠,望著床上躺的年有常,聲音嘶啞,咬牙切齒,「你不會像你娘一樣好命了。」

年有常從病床上爬起來,大口喘著氣,艱難道,「我娘已經死了。」

「但我娘也死了!」年九瓏扒著鐵籠嘶啞吼道,「而且是因為你,你娘!憑什么?!飽食終日十指不沾陽春水,你們高貴在哪,值得讓人以命換命?!」

「年九瓏,閉嘴!」庄主大怒,用力一拍桌子,「勒住他的嘴,卸他根肋骨。」

年九瓏整個人都凝固住了,怔怔看著兩鬢斑白的年厲雲,說出這么狠毒的話,逼著他去死的,居然是他親生父親。是啊,同樣是親生的,也得分出親疏內外啊。

酒蠱仙有點嫌麻煩,揣著手走過去,打開籠門,撕開年九瓏的衣襟,撕下兩條布料勒住他的嘴,再把手腳綁在籠上,年九瓏沒有反抗,像個木偶一樣任他擺弄,也確實沒有什么力氣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