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水，江措摸了摸自己的頭：

「好看是好看，不過冬天要冷了。」

葉司嶼的視線從江措出現在鏡子里就沒有離開過他，江措見人看自己看傻了，拿了手機，拍了鏡子里的自己和滿頭卷卷的葉司嶼。

江措坐在邊上等葉司嶼，葉司嶼的工程量比較大，得兩三個小時，一輪卷上完還得再上一輪，快靠近晚飯時間，店里的生意清閑了點，江措邊上就有個人端著椅子過來了。

年輕男子垂涎的盯著江措：

「帥哥無聊的話我可以幫你做個護理。」

江措合上雜志，撇了眼拉長耳朵的葉司嶼，又轉眼看著年輕男子：

「不了。」

葉司嶼的嘴角起來了一點，年輕男子立刻道：

「也對，您的頭發質量好，簡單打理就行了，不像我，染多了就枯燥。」

江措去看那年輕男子的頭發，染了一頭暗紅色，做了個大背頭的發型，江措聳肩：

「沒，你發質也挺好的。」

年輕男子害羞的笑了笑：

「是嘛。」

葉司嶼皺眉，轉頭喊自己的理發師：

「師傅，我的頭好了嗎？」

葉司嶼的話里帶著小情緒，江措當然能聽出來，但他很享受人吃點小醋耍點小脾氣，所以一直當作沒有發現。

葉司嶼拆了卷卷後去洗頭，洗完頭吹干被鏡子里的自己嚇呆了，他睜著眼睛看向邊上的江措，江措專注認真的盯著他，葉司嶼伸手摸了摸頭：

「老師，是不是…」

他有些底氣不足，因為燙完頭的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腦袋頂著滿頭的卷，乍一看和那種滿頭小卷的外國人一樣。

江措聲音低沉：

「好看。」

葉司嶼被江措一說臉就紅了，他再次看向鏡子里，瞬間覺得這個造型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

江措盯著人細細的看，如果說以前直發的葉司嶼是清純干凈的話，頂著卷發的人就是致可愛了，整個人懵懂的睜著眼睛，像個洋娃娃。

葉司嶼不好意思的站起來，咬了咬下唇：

「不奇怪嗎？」

江措伸手揉了揉葉司嶼的頭發，沒忍住順勢摸了摸人粉紅的耳垂，他湊近葉司嶼，聲音低啞：

「不奇怪。」

下一句，江措幾乎是帶著氣音說出來的：

「可愛得想干你。」

葉司嶼的臉瞬間爆紅，整個人愣了吧唧的被江措帶著離開了理發店。

等兩人走到一樓葉司嶼臉上的溫度才漸漸消了下去，老師怎么能，怎么能在公開場合講那樣的話。

江措比他走快半步，他停下步子回頭，看著人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勾唇笑了笑，朝他伸出手：

「要不要牽手？」

葉司嶼看著商場一樓熱鬧的人群，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褲子，還是抿嘴搖了搖頭。

「葉司嶼！」

熟悉的聲音把葉司嶼從羞澀的邊緣拉回現實，江措發現人的表情迅速變了，慌亂中帶著些恐懼，甚至離自己遠了兩步。

江措皺了皺眉。

盧桐從後面一臉興奮得跑過來，攬住葉司嶼的肩膀，江措認出這個小孩就是前兩個禮拜在學校外和常宇起沖突的那個。

盧桐後面跟了四五個學生，有男有女，和他們年紀一般大。

其他幾個小孩兒也迅速圍住葉司嶼：

「葉司嶼好久不見。」

「聽說你轉學了。」

小孩兒們熱情的跟葉司嶼打著招呼，但葉司嶼的表情卻越來越勉強，一開始還彎著嘴角和他們笑，到後來他們說什么葉司嶼都只知道點頭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