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傻了才去。」

電話那邊靜默了一會兒,「韓老司令沒叫你?」

「打我電話了,就在剛才。x他娘的,哪個溜須拍馬的雜種跑去跟老爺子通風報信來著?反正我就當沒接到。」

裴志笑起來:「去楚工家?」

韓越看著車窗前平坦的大路,心情突然一下愉快起來,就像有一道暖洋洋的熱流涌過心臟,舒服得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舒展開來,說話聲音里也不由自主的帶了些喜意:「在路上呢,馬上就到了。」

「……老任說楚工胃潰瘍挺嚴重的,累不得氣不得,最好不要情緒激動,要靜養。」裴志頓了頓,說:「你看著辦吧。」

韓越還沒來得及答話,裴志那邊就掛斷了。

韓越到達時差不多是吃晚飯的時間,天際紅霞如血,暮色四合。大街上到處是放學的孩子和下班的大人,和著樓下小飯館里飄出陣陣飯香,讓人一看就心里發暖。

韓越用鑰匙開了門,出乎意料客廳里非常暗,家里一盞燈都沒開。韓越還以為楚慈膽敢下班後不回家,挨著各個房間輪番搜了一圈,最後在書房里發現了熟睡的楚慈。

他只披著一件家居的厚實睡衣,坐在寬大的扶手椅里,頭擱在桌面上,埋在手臂之間。睡衣寬松的衣襟從一側肩膀上滑下來,白皙緊致的皮膚在房間昏暗的光線里,仿佛帶著薄薄的微光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雙眼緊閉著,睡夢中的面容非常平靜安詳,完全看不出平時冷淡疏離的模樣。從脖頸到肩膀的線條削瘦優美,肌肉緊致而斂的包裹在纖細的骨骼上。

韓越俯身看著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了很久,才慢慢伸出手去,觸摸他修長的脖頸。皮膚軟滑溫熱得就仿佛能把韓越的手指溶進去一般,讓他忍不住想用力摩挲,想按在懷里狠狠的親吻……

楚慈是在覺得身體一輕的時候猛然醒來的,剛睜眼時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盯著韓越好幾秒,才猛地開始掙扎:「你干什么?把我放下來!」

韓越兩只手打橫抱著楚慈,一邊反腳踢上卧室門,一邊把他往大床上一丟,隨即整個人都壓上去,低沉的笑道:「干你。」

楚慈一僵,隨即揚手就打,但是耳光還沒落到韓越臉上就被一把抓住了。韓越也不在乎他想打自己,就著這個姿勢去親吻楚慈的手背,含混不清的哄:「乖寶貝兒,讓我做一個,一個多月真是憋死老子了……」

「滾出去找別人做!」

「不要,老子就喜歡你。」韓越順著楚慈的手背親吻上去,氣喘吁吁的低笑,「就喜歡你一個。」

開襟式的睡衣只要輕輕一拉衣帶就能完全敞開,韓越按著楚慈的腰防止他掙扎,一邊在他身上一氣兒亂親。楚慈剛忍不住破口大罵,韓越低頭去狎昵的蹭了蹭他腿間毫無動靜的器官,問:「寶貝兒,這里想我沒?」

要害被人這樣不忌諱的蹭,楚慈的臉剎那間紅得要滴出血來:「……惡心!」

韓越不以為然:「有什么好惡心的,我喜歡你,我就想跟你做_愛,身體欲望是人類最本能的需求了,沒什么好遮掩的。」

楚慈被他這種無賴行徑氣得沒有話說,剛想開口叫他滾蛋,突然身下的器官被韓越一口含住,那個滾字還沒說出口就變了調。

「你……你在干什么!……」

「讓你也舒服舒服。」韓越恬不知恥的吞吐著楚慈的欲望,還用舌頭挑逗著畫圈,時不時用手刺激一下兩個圓球,很快嘴里的器官就開始充血勃_起。沒有人能抵擋住性_器被人含在嘴里的快感,楚慈一開始還想把韓越推開,但是抬手就喪失了所有力氣,一陣陣快感仿佛電流一樣刺激得他骨髓發酥,整個人腰身都軟成了一灘水。

眼底的水汽順著臉頰,緩緩洇進頭發里。楚慈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燙,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嘴里無意識的呻吟和抽噎,那壓抑的抽泣就仿佛春_葯一般讓韓越心里愈加發狂。他想伸手去推開韓越的頭,但是手指顫抖著發軟,最終順著韓越的臉頰滑落下去,看上去就好像他在撫摸韓越的臉一般。

韓越一下子激動了,抓住他的手狠狠背過去,在一個重重的深喉過後讓楚慈痛痛快快射了出來。他甚至沒有在楚慈高_潮的時候吐出欲望,以至於_液全射進了他嘴里,差點把他給嗆著。

韓越把_液全吞了下去,殘留的一點呸呸兩口吐掉,緊接著把楚慈一翻身,把自己硬得發痛的欲望迫不及待插了進去。

進入的時候楚慈還處在高_潮的顫栗中,根本沒有力氣抵抗,他甚至沒有往常的劇痛感,韓越插_進去以後就感覺自己被濕熱緊致的甬道包圍了,爽得讓他想嘆氣。那感覺好像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愉悅和亢奮里,簡直讓人激動莫名。

楚慈臉埋在枕頭里,發出一聲壓抑而顫抖的喘息。韓越就著相連的體態俯下身,把他的臉強行扳過來,又低沉的笑著親吻他眼角的淚水,說:「你哭什么呢,有什么好丟人的?你這樣也很好看啊……」

楚慈沒有辦法回答,他覺得羞恥,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反應,沒有辦法抵抗身體深處那飢渴燒灼的欲望和過度刺激的愉悅。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在床上的事情中他所得到的大多是痛苦和屈辱,就算偶爾肉體上得到快感,也伴隨著強烈的羞辱和心理上的抵觸,讓他事後加倍的反感。這是第一次,那種焦灼和欲望壓過了羞恥,讓他完全沉浸在電流般的刺激中無法自拔。

韓越一開始還能狎昵的調笑一下,隨後的抽_插就越來越猛烈,連他自己都無暇用語言來調戲楚慈了。從來沒有過的配合讓他有種水乳_交融的錯覺,快感也獲取得更加順暢,高_潮來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噴射的時候他甚至有種滅頂般的激奮,在楚慈體內深處足足噴射了十幾秒才完全發泄完。那巨大的滿足感讓他回不過神來,一直深埋在楚慈體內回味了很久都沒有拔_出來。

直到喘息聲慢慢平靜下去,韓越才撐起上半身,親昵的親楚慈的臉,問:「爽嗎寶貝兒?」

楚慈閉著眼睛,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散去,卻面無表情。

韓越也不在意,笑著親吻他額上的汗濕,心滿意足的嘆氣:「可想死我了……」

就在這時韓越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號碼竟然是來自韓家的。韓越剛剛完事,心情還比較好,只罵了一聲就接起來,懶洋洋的問:「喂?誰啊?」

韓老司令威嚴的聲音響起來:「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趕緊回來!」

「老爺子,這個,我現在不大方便啊。」韓越說著轉過身去,連著被子把楚慈抱在懷里,「人都說小別勝新婚,我這今天才回來,正新婚著呢……」

「把你那個工程師安頓好然後立刻回來!」

韓越頓了頓,有點不耐煩的問:「怎么搞的又?先是侯宏昌然後是趙廷,這回又是誰出事了?」

「這回是你。」韓老司令在電話那邊厲聲命令:「我不管你新不新婚,立刻給我回家一趟!」

2.

韓越開車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問候他爹,從小時候不聞不問的把他丟在北京整整八年,到後來他從部隊回家休假時他爹卻出國訪問,再到後來他在部隊里摸爬滾打無限辛苦,他爹卻裝作不認得他這個兒子……到最後他好不容易跟冷若冰霜的老相好上個床,他爹卻狠心人棒打鴛鴦。

如果韓老司令不勒令他在一個小時之內回家的話,他完全可以再來一次的。一想起平時連摸個小手都不能的楚慈,紅暈滿臉春水盈盈的被按在他身下呻吟喘息,韓越就覺得全身細胞都亢奮得膨脹起來了……

從三環開車到韓家的一路上韓越一直保持□的表情,直到車停在家門口他才咳嗽一聲,整整衣領,輕快的跳下車。

結果一進家門他就感覺到不對了。

客廳里一個保姆都沒有,司令夫人和他大嫂都坐在沙發上,兩個人眼眶都紅紅的。韓強坐在一邊輕聲安慰著這兩個女人,司令夫人把大兒子摟在懷里,時不時用真絲手帕擦一下眼睛。

韓越嚇了一跳,心說就算是我出事了你們也不用這樣吧,老子當年在軍工基地差點被試爆的炸彈炸死你們也沒有這樣啊。

「媽,你這是……」

司令夫人似乎才看見他,急忙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打斷了韓越的疑問:「快去吧,你爸爸在書房等你。」

韓越抱著滿腹疑問上樓去書房,一進門就看見韓老司令坐在靠背椅上,挺直著腰板,滿臉嚴肅。

韓越上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還是韓強出車禍撞死兩個人的時候,這一次見了忍不住唬了一跳:「爸,你這是怎么了?」

「我這是怎么了?我這都是被你給氣出來的!」韓老司令重重罵了一句,看到韓越迷惑不解的神色,心又軟了。這兒子從小到大沒讓父母操半點的心,別人家嬌生慣養的孩子都不舍得送去部隊,只有他十八歲一到就自己跑去參了軍。眼見著十幾年在部隊里摸爬滾打,什么苦都吃了,什么罪都受了,外邊的事情從沒拿回家讓父母擔憂過,倒是很快就成了家里的頂梁柱。

韓老司令罵不下去了,嘆了口氣問:「韓越,你剛才在哪里?」

韓越莫名其妙,一攤手說:「還用問嗎?當然是在我那相好的家里……爸我知道你有點難接受,但是沒關系,我會等您慢慢接受的。」

「放屁!」韓老司令一拍桌子,又強忍著緩和了一下,問:「你什么時候去青島的?」

「上上個星期一吧。」

「我聽說你去青島之前,趙廷給你搞了個生日宴會,結果就因為你那個工程師跟人家多說了兩句話,你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警告趙廷說要弄死他?後來還把那個工程師打得胃出血,送醫院搶救去了?」

韓越臉色難堪了一下:「我這不是一時情緒激動嘛……」

「情緒激動你就能想弄死誰就弄死誰?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韓老司令聲音都變了,目光如電的直直盯著韓越,一字一頓的問:「韓越,你給我說老實話。這次趙廷的手被砍,是不是你干的?」

韓越正伸手拿桌上的茶喝,韓老司令話音剛落他就噴了:「爸你開玩笑呢吧!趙廷出事的時候我在青島!那天晚上我守著十幾個當量測定儀忙活了一夜!您老人家不會覺得您兒子有□術,大半夜的分出一個克隆體來北京殺人吧?」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北京有多少狐朋狗友嗎?幾百個人都可以證明你要弄死趙廷,這是什么?這是作案動機!」

「有作案動機也得有作案時間啊。」韓越看了看韓老司令的表情,趕緊說:「好吧好吧,就算是我指使狐朋狗友做的,那我也不會讓人砍了胳膊就走啊。趙廷確實把我惹毛了,但是按我的脾氣不動他也就不動他了,要動我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動的。就像那一年在部隊里揍張老家的曾孫子,動手前三天我就在全軍放話說要拾他了……好了爸,你想想你兒子我是那種動了手還不敢承認的人嗎?」

韓老司令冷冷的盯著他,不說話。

「咳,再說這種事情要做肯定是我自己做了,吃醋上火拾人,這怎么能委托朋友去干呢?要是我絕對把趙廷拎到菜市口打一頓啊。砍他一條胳膊?我要么就把他打一頓放走,要么就一刀子捅進去完事,砍一條胳膊算什么?」

韓越想了想,又說:「我知道您老人家擔心我因為美色誤事,但是我又不小了,早就知道輕重了。上次把人打得胃出血送醫院的事情搞得我清醒了很多,在青島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考慮,覺得以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趙廷那人我本來就打算放過他,您想我要是拾了他,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