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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不用抱的。」阮鴻飛也是提心掉膽,生怕明湛把他摔到地上去,故此也不承明湛的情。

明湛脫掉靴子,湊上去香一口,眉眼間帶著幾分得意,溫聲道,「以後我天天抱你上床。」

阮鴻飛斜歪在床上佯嘆,「那真是要受老罪了。」

「你說什么?」明湛笑著撲過去,咬阮鴻飛的一臉的口水。阮鴻飛反身將人壓在床上,笑著調戲道,「投懷送抱?那就不客氣了。」

「不行,你昨兒才答應的事,可別忘了。」

「已經忘了。」

俯身,直接堵了明小胖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真是不大順,連續兩天晚上發燒,去了醫院檢查,下了班還要去掛鹽水!我會盡量更!大家不要嫌短!

☆、債主

鳳景南來的很是時候,趕在恩科之前,而且還把明廉帶了來。

兩父子見面,竟一時尷尬。

這到底何禮相見哪?

兒子做皇帝,自己還是王爺,真不是一般的憋屈。

明湛向來沒架子,也虧了他這樣的臉皮才能熱情周旋,「父王,您可來了,兒子盼您盼的望眼欲穿哪。」還抱了鳳景南一把。

鳳景南臉色微暖,欣慰的看明湛一身雨過天青色的常服,袖口領口綉著致的龍紋寬邊兒,領口微敞,露出一小段白潔細膩的頸項與些許細白的交領里衣,腰間系了根明黃的腰帶,挺像那么回事兒。

「如今做了皇帝,果然比以前會說話了。」鳳景南打趣一句,兒子做皇帝,他臉上也有光吶。

明湛的眼睛落在明廉臉上,明廉忙曲膝行禮,「參見陛下。」

「我們是至親兄弟,三哥不必多禮。」明湛雙手扶起明廉,笑道,「早聽說三哥要一道來,三哥的王府我都准備好了。」

明廉頓時面生喜色,明湛早就有話,他們兄弟來帝都就有王爵,豈不比在雲貴呆著遭明淇忌諱強。明廉笑,「臣已經將家私和老婆都帶來了,還得皇上多照顧臣了。」

明湛沒見到明廉的老婆,遂道,「待下詔書後,再讓嫂子進宮給皇祖母與母後請安。」

明湛轉身,與鳳景南攜手並行,明廉等人隨後,一道去了昭仁宮。

鳳景乾聽報自家兄弟已入宮,直迎到昭仁宮門口,阮鴻飛也在一畔,搶在鳳景乾前面,親親熱熱的喊了聲,「久聞王兄大名,小弟盼王兄盼的望眼欲穿哪。」一副初次見面的欣喜面孔。

鳳家兄弟那點兒久別重逢的喜悅瞬時煙消雲散,鳳景南還剜了明湛一眼,和著你那兩句好話都是跟這妖孽學的!

鳳景南還算有涵養,帝都發生的事他都清楚,略一點頭,「王弟。」賤人竟然登堂入室了!

「路上還好吧?」鳳景乾溫聲問。

鳳景南點頭,「很順利。」

鳳景乾為了能跟兄弟清清靜靜的說上兩句話,不得不先把明湛與阮鴻飛、明廉打發了。

「明廉,你去壽安宮給你母後請安吧。」撿軟柿子捏。

明廉起身應了,心道,這是啥事兒,親爹是親王,嫡母成了皇太後。識時務的恭謙告退。

鳳景乾給明湛一個眼色,明湛便有眼力的抬起屁股道,「飛飛,咱們回房吧,看大爹二爹好多私房話要說。」

鳳景南不想自己突然從「親爹」降到了「二爹」的檔次,臉色一沉,怒問明湛,「你叫我什么?」

「嘿嘿,父王父王。」明湛沒臉沒皮的賠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一拉阮鴻飛的袖子,走人了。

待明湛與阮鴻飛離開,鳳景南那個心中的那些個小火苗兒啊,噌噌的往上躥,一拍太師椅的扶手,沉聲道,「真是個妖孽!」

「誰叫明湛喜歡呢。」鳳景乾覺得明湛的口味兒真不是一般的重,興災樂禍嘆口氣,「不承想,你與他還有翁婿之緣。」

「明湛跟瞎子也沒什么兩樣了!」在鳳景南心里,其實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無妨,到他這個地位,兒子願意有兩個男寵沒什么大不了的。可跟個妖孽糾纏不清,這就有些要人命了!哪怕外頭看著生嫩,必竟年紀一大把,這是什么狗屁|眼光!

莫不是從小缺少父愛?

鳳景南好生尋思了一遭,想著明湛幼時的確不大親近自己,可這年代講究的就是抱孫不抱子,哪個兒子他也沒特別親近過,誰又會像明湛一樣看中個妖孽呢!

思及此處,鳳景南只得說是上輩子造孽,不定怎么欠了那妖孽的銀錢呢。

「其實,他倆在一處兒也不錯。」對於阮鴻飛,鳳景乾早淡定了,笑道,「明湛又不是傻的,我看也就他能降伏了鴻飛。」

鳳景南低聲道,「就怕明湛耳根子軟,被那妖孽算計了。」其實真正算起來,與阮鴻飛在一起明湛是絕對不吃虧的,這倆人,絕對是強強聯合。這不,原本說立儲兩年再退位,這才多大工夫兒,他皇兄就被逼的退位站不住了。

「那倒不至於。」鳳景乾笑一笑,「明湛又不是傻瓜。」

明湛與阮鴻飛到偏殿說話兒。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阮鴻飛捏著幾粒玫瑰瓜子咔吧咔吧的嗑著吐皮,閑閑道,「你看你二賤爹的德行,當我樂意見他呢,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唉,父皇他們也住不了幾天了,你別去找他們麻煩啊。」明湛說著就挺不舍的。

「吃里爬外。」一顆瓜子殼彈明湛臉上。

明湛隨手抹下去,湊過去捏阮鴻飛手里的瓜子吃,嘆道,「你說也怪,以前我跟父王真是死不對眼,一見面必要吵架的,現在倒沒這感覺了。」

阮鴻飛勾了勾唇角,看向明湛,「現在你一不謀他的位,二不謀他的財,他腦子又沒問題,怎么會再對你橫眉豎目呢。」

「這話說的,以前我也沒謀奪過什么。」明湛雪雪白的表白著自己,「我那是在盡孝,為父王分憂。」

「可不是么,分憂分的二賤差點兒紅了眼。」當權者,哪個不是把權利看得比命還重要,虧得明湛能毫不臉紅的把「分權」說成「分憂」。當然,明湛是勝利的一方,他願意怎么說,別人也只有聽著的份兒。

「哪有的事兒,別胡說。」明湛自是不認的,拉著阮鴻飛,再三道,「你可別當著父王的面兒亂說話啊。」

「行。」阮鴻飛痛快的應下,忽然道,「子敏快回來了。」

明湛臉色一凜,「何必非要挑這個時候?」

是啊,何必要挑這種時候?

皇室之所以至這一步,與魏子敏阮鴻飛有著脫不開的干系。阮鴻飛還好說,血海深仇並不為過。鳳家兄弟對魏子敏卻是有恩無過,如今魏子敏回來……

「大賤堅持要見子敏。」

明湛有些生氣,「你怎么不早點兒跟我說啊?」人都要到了才跟他提,定不是近日的事。

「大賤不叫說。」

明湛眉毛都豎起來,「不叫說!他不叫你說你就不說!你什么時候這樣聽話了!他叫你去死,我看你也活的好好兒的!」竟然拿出這樣拙劣的借口,明湛的火氣又往上飆了三分。

阮鴻飛為難,繼續忽悠明湛,「先前你對子敏那張臉喜歡的不得了,我也不大想你們見面。」

聽這話,明湛心中略喜,不過,他畢竟不是好糊弄的人,「那你就該一直不說,這會兒怎么又突然對我說了。」

「唉,我沒料到二賤來的這么快。」阮鴻飛嘆,「大賤二賤脾性完全不同,大賤的話,還有可能幫我瞞住子敏回帝都的事。二賤,聽到風聲絕對會告訴你的。所以,我想著,與其叫他說,不如我來跟你說。」

明湛抿著唇角沒說話。

雖是枕邊人,明湛稀罕阮鴻飛稀罕的有些神魂顛倒,可明湛皆竟不是糊塗人,而且他凡事總會多思多想。

最後,明湛道,「在我心里,他們都是一樣的。」

阮鴻飛展臂攬住明湛的肩膀,嘆口氣,問,「那你還擺出這幅鬼樣子做什么?」

「你們爭來斗去的,我也跟著倒霉。」明湛道,「不論他們在想什么,只要去了雲南,就是天高皇帝遠了。這宮里朝中,依舊是我說了算。魏子敏與你淵源深厚,早先你危及父王與父皇的性命時,他尚且沒站出來說什么,如今更不會有什么表示了,見與不見並沒有什么分別。」

阮鴻飛見明湛無打采,笑道,「怎么會沒分別?子堯還在帝都,子敏只他一個弟弟,難要牽掛的。我都在你身邊,他們也不必偷偷摸摸的惹人生疑,索性大家見面把事情說開,豈不光明磊落?」

「行了,咱們去園子里逛逛,別總悶著了。」

「不去。」明湛仰面躺榻上挺屍,「你跟相好兒的去吧。」

阮鴻飛摸著明湛的肚子笑,「我只有你這個相好兒,不跟你去跟誰去?」

「少跟我說這些好聽的。」明湛惡氣難出,郁在心里,別提多難過,「我什么事都不瞞著你,你不去上朝,我還特意撿了要緊的跟你說。你呢?這么大的事竟然瞞著我。還拿我當白痴,說些個不著調的理由搪塞,你摸摸胸脯,可對得起我?」

「小胖……」

「少叫我,我根本不胖。」

「跟你說個秘密吧。」按著明湛軟軟的肚子,阮鴻飛伏□,在明湛耳畔低聲說起來。

「啥!」明湛臉色大變,嗖的彈跳起來,一顆大頭正撞到阮鴻飛臉上。阮鴻飛一聲悶哼,捂著半邊臉直瞪明湛,「你故意的吧?」

明湛顧不得阮鴻飛的話,抬起袖子給他揉臉,一面兩眼放光,賊兮兮的問,「真的?你眼見過?」

「八|九不離十。」

明湛大笑兩聲,坐都坐不住了,搓著手在卧室里轉了兩圈兒,笑道,「我竟是個瞎子,在帝都住了這么久,竟然全然不覺!飛飛,你怎么不早跟我說啊!」

說著又是一陣咕咕唧唧的悶笑。

阮鴻飛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對著鏡子一照,顴骨處好大一塊烏青,頓時氣道,「早跟你說?就你這藏不住三句半話兒的德行,早一點兒,我也不敢跟你說!」

「飛飛。」明湛連忙找了葯膏來,親自給阮鴻飛臉上的烏青上葯,笑道,「不是故意的。我不生氣了,你也別惱啊。」

阮鴻飛簡直懶的與明湛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