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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上次的一百萬的欠銀就抵了這個吧。」一屁股債的家伙,還敢跟他算起賬來。阮鴻飛大方的了那永遠不回的大筆債務。

明湛得意的朝阮鴻飛拋個媚眼兒,得意擠股著眼睛拋媚眼的炫耀,「把他們弄到帝都果然是對的,不必我動手,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不要等了,會很晚~

☆、112

當明湛眉飛色舞的跟阮鴻飛炫耀自己的聰明才智,如何抓住狐狸尾巴時,西南鎮南王府也傳來重要消息。

鳳景南接到明湛的信就開始琢磨西藏的宮廷政變,如同明湛所言,若是能將藏王救出,雲南王府是最大的受益人。

當然,明湛來此信的意思也很明白。

你既然要做最大的受益人,那么,最大的風險也得由你承擔。

范城到達西藏時,鳳景南派了朱子政與范城一道出使西藏。因為朱子政是與藏王談判過雲藏邊貿的,且朱子政嘴皮子俐落,既有經驗又有實力,是很好的使臣人選。

由此也可看出,鳳景南的確是在盡心盡力的幫助明湛的。不然,范城一個芝麻粒大小的官兒,哪里值得朱子政出面兒來做超級助手呢。

鳳景南又親自寫了一封信給西藏活佛與西藏王,信中直言,他與藏王為友邦君主,兄弟一般,若是藏王身體不適,歡迎藏王來雲南就醫。同時,與藏活佛討論了一下,關於繼續增加邊貿物品交易種類的事情。接著,就派雲貴神醫柳蟠為使臣,接著出使西藏。

柳蟠帶著鳳景南的信到了拉薩,同時給范城等人解了難。

因為,在這個時候,范城朱子政也已發現,藏王的處境似乎已經非常不妥當了。

藏王一直在昏迷,所以現在大小事宜由藏王的弟弟仁明親王主政。

范城與朱子政皆非等閑之輩,當他們到達藏王宮三天都沒能見到藏王,二人便知可能西藏有變。他們絕對是軟硬兼施,仁明親王才將藏王生病的實情與兩位使臣說明。

范城先表示了對藏王身體的關切,溫聲道,「若是青鸞公主殿下得天藏王身體不預,尚不知要如何掛念呢。我朝陛下與公主殿下感情深厚,定會感同深受,關心藏王身體危安。」

仁明親王帶了幾分傷感道,「王兄忽然倒地不起,諸位王侄年紀尚小,活佛委托小王暫且代王兄攝政。唉,如今小王亦非常牽掛青鸞侄女,她在貴國皇宮還好嗎?」

「我朝陛下視公主殿下為無價之寶。」范城道,「如今藏王病重,我等使臣聽聞貴國活佛,佛法高深,德高望重。來時,我朝陛下已吩咐我等小臣親向活佛問安,不知親王殿下可否代為安排?」

仁明親王心中並不情願,臉上依然笑道,「小王的榮幸。」

范城與朱子政的看法兒是一致的,藏王病倒,不論與這位仁明親王殿下有無相關,但是那位與韃靼人聯姻的紫鳶公主是仁明親王的女兒。而且,藏王病重,仁明親王是直接的受益人。

在這個時候,寧可錯疑,不可錯信。

當務之急,他們需要見一見西藏的另一位王者,西藏活佛殿下。

活佛的態度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遠方的使者,你們的君王將面臨驚天大難,使者焉何還在遠方停留盤桓呢?」活佛在某些方面其實與神棍是非常相似的,他們都非常擅長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而這些話,往往會讓你產生無限聯想。

而且,活佛亦生的慈眉善目,反正就范城的感觀來看,活佛的相貌絕對比以前皇宮里那三個騙吃騙喝的煉丹道人要更具高深莫測,慈悲寬厚之佛相。

面對佛道之流,以往范城還有些心理上的仰視敬畏,但是,極巧的是,在范城前往西藏前,帝都轟轟烈烈的揭穿江湖騙術的活動已經展開了。在宮里蒙蔽君王的三個道士,被君王無情的砍掉了腦袋。

這個時候,范城對於佛道,心里就多了幾分坦然。再者,他知道西藏活佛在藏土德高望重,但是范城認為,佛祖神仙什么的,都各有名的地盤兒,估計這位藏族活佛還管不到天朝的事兒。

面對活佛的問話,范城淡淡微笑,「大師傅,我朝陛下乃九五之尊,人王地主,身有百靈相護,命格尊貴,天下罕見,既便有難,憑我皇之英明,亦可化險為夷,轉危為安。」

「再者,大師傅既知過去未來,應該也能看到我皇陛下君臨四海之英,恩加九重之威望。」范城從容自若,不慌不忙道。

活佛只笑不語,溫潤的眼睛落在朱子政的臉上,略一點頭,「朱大人,第二次見了。」

朱子政行了禮,「大師傅,我們奉命出使藏地,來向大師傅問安。」

「你們的來意,我俱已清楚了。」活佛溫聲道,「這是王生命中的坎坷,是命運對王的考驗,只有王自己才可化解。」

朱子政不急不徐道,「此乃藏地之內政,並非小臣可以參與。小臣此來,只是有一事不解,想請教大師傅。」

活佛微頜首。

「大師傅,我朝皇帝陛下與藏地青鸞公主乃姻親之美。自公主殿下嫁予陛下,雲貴與藏邊貿易越發繁榮,我們給藏地的居民帶來了更加方便豐富的生活用品。當然,我們天朝人也非常喜歡藏地的東西。」朱子政道,「天朝與藏地的友誼和平已經開啟,我朝陛下本著親近友愛之心,視青鸞公主為心愛寶物。只是不知藏地焉何要在韃靼與我朝開啟戰端時,要送紫鳶公主與韃靼人聯姻呢?」

「聽聞,在你們仁宗皇帝時,亦曾譴昭和公主下嫁韃靼可汗。」能做活佛的人,其智慧絕不能令人小覷,活佛微笑,「而那個時候,韃靼人屢犯藏地邊界。藏人派使臣去仁宗皇帝那里,並沒有得到理想的答案,但是,我們與雲貴一直保持著非常和平的交往。」

一句話,把朱子政與范城倆人都堵了嘴。

活佛溫聲道,「我想,對於天朝,藏地是獨立的存在,我們並不是天朝的附屬。我們與天朝接壤,當然,也與韃靼人接壤,我們與天朝聯姻,是為了和平。那么,我們與韃靼人聯姻,自然也是意在此處。我們藏人,非常向往和平。你們的皇帝對我們藏人或許有些誤會,但是,請使臣代以對你們的皇帝傳達我們藏人的真誠之意。」

范城依然保持著風度與微笑,「大師傅,您或許誤會了。我朝陛下並非對藏地與韃靼的聯姻有什么意見,讓我朝皇帝不解的是,聽說,紫鳶公主嫁到韃靼,尚有千余名藏兵跟隨。您也知道,韃靼人最擅輕啟事端,近來,因韃靼人無禮叩邊,其中韃靼三王子為我朝將士俘虜。我朝陛下乃不世出之聖君,如今雲藏邊貿一事最先就是由我朝陛下一手主持,方有如今新城繁榮。這也只是我朝陛下萬千智慧中最不起眼的一點兒。如今韃靼無禮在先,他日,我朝陛下必當殺入韃靼,韃靼人最終將會為自己的無禮粗魯付出代價。」

「但是,令我朝陛下不解的是,貴國為何會派軍隊予紫鳶公主呢?我朝與韃靼勢必會有一戰,紫鳶公主若是命身邊兒的藏族勇士參戰,戰場之上,若有磕碰,這又該如何解釋呢?」范城笑問,「算是藏人直接參戰嗎?」

「使臣莫要誤會,藏人並未有此意。」活佛糾正范城,「紫鳶公主帶去的是和平,而不是戰爭。」

「大師傅,我們的談話並不能阻止刀槍的殺戮。我們雲貴與西藏世代交好,皇帝陛下是鎮南王殿下的親子,這些大師傅都是知道的。」范城是個擅於觀察的人,他自然能發覺活佛回答的鄭重。當下,范城就知道自己抓住了這位藏人活佛的要害。范城開始展開自己臆想中的描述,道,「韃靼人殺了我們天朝人,我朝陛□為萬民之主,必當為萬民報此血仇。藏王自然也是藏民的主人,大師傅亦保佑著這片美麗的天地,我們天朝早晚要對韃靼開戰,這次,陛下派譴小臣而來,是真心的想保護我們天朝與藏人之間的友誼與和平,所以,請求大師傅能將紫鳶公主身邊兒的藏兵召回藏地。不然,他日我天朝鐵騎直取韃靼,刀槍無眼,若是誤傷,怕會有損我天朝與藏人之間的感情。」

活佛並未直接答應范城。

范城微笑,「使臣認為,紫鳶公主已經可以足夠代表著藏人的和平,就像青鸞公主嫁與我朝陛下時一樣,青鸞公主並未有一刀一槍相帶,那是因為青鸞公主說,他相信我朝陛下是天底下最強大的男人,足以保護自己的女人。如今紫鳶公主下嫁韃靼,卻是刀槍軍隊一樣不差,莫非仁明親王殿下擔心韃靼人還不能保護紫鳶公主不成!抑或,是對韃靼人並不信任,故此,要親派軍隊與愛女護駕!若是如此,且聽使臣說一句實在話吧。這樣驚心動魄的聯姻,不要也罷!」

「大師傅也知道,青鸞公主不僅帶去了藏人的友誼,同樣帶來了我天朝豐富的物產,藏人的生活更加富饒豐美。與韃靼聯姻,紫鳶公主給藏人帶來了什么呢?能與我天朝相提並論嗎?」

范城直言相問。

范城的問題雖然並不好回答,但是,若他以為就此能難往活佛,這也就是對活佛的輕視了。

作者有話要說:早睡,心肝兒

☆、113

活佛非常難以對付,范朱二位嘴皮子磨薄一層都未能說服活佛將隨紫鳶公主去西藏的千余名藏人召回西藏,雙方拉據似的談判一直持續了三天,活佛與仁明親王同意:派使臣去韃靼,嚴命藏人不可參與天朝與韃靼的戰爭。

雖然這個結果並不理想,但是藏人死不讓步,最終妥協,也只能這樣的。

范城與朱子政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回去時,柳蟠做為第二隊使臣,來到藏王宮。

事情由此發生轉機。

柳蟠帶來鳳景南的親筆信,笑稟道,「鎮南王與藏王彼此既有姻親之美,又都為鄰邦之主,親近如同兄弟。得知藏王有病,鎮南王殿下掛念異常,小臣頗通醫道。王爺吩咐,若是方便,吩咐小臣能幫藏王診治身體。」

仁明親王道,「佛法尚不能喚醒王兄,小王非常擔心。」

柳蟠人雖生的文弱,但是卻非輕易退讓之性情,溫聲道,「藏地人篤信佛教,與天朝大不同。我們雲貴二地之人,皆是由葯醫病,頗多轉好之例。如今藏王昏迷不醒,或許正是佛祖指示微臣前來為藏王診視身體。」

范城道,「是啊,陛下與青鸞公主殿下時刻牽掛藏王身體,柳大夫醫術高明,冠絕南北,於我天朝鼎鼎大名,可以葯死人生白骨。如今佛祖已經召喚柳大夫至此,正是要為藏王調理身體。」

「若不能讓柳大夫診視,我等回去只舀言語搪塞君上。君上斥小臣無能尚是小事,青鸞公主對藏王的身體病情已是焦心牽掛以久,小臣帶不回有用的消息。怕是公主殿下要親回藏地來看望藏王了。」范城道。

仁明親王笑斥一句,「青鸞越發嬌慣了。小王聽聞你們天朝規矩甚嚴,女子無故連院門都不可以出,萬不能因青鸞而壞了規矩。」

范城從容不迫道,「陛下愛青鸞公主如珠似寶,若公主有所求,陛下怎忍拒絕呢?」很明顯,皇帝陛下是想插手西藏的內政,范城溫聲道,「再者,陛下娶了青鸞公主,就是藏王的女婿,如今藏王有病,我朝政務煩忙,離不得皇帝陛下。但是若青鸞公主執意回藏地探望父親,也只得派了將士護送青鸞公主殿下回來了。」

「當然,若是小臣能帶回藏王病體轉安的好消息,這千里迢迢的,公主並不是嬌慣之人。」反正范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