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不想與老子聯姻啊!
你還想不想娶老子的閨女啊!
徐叄幾乎要確定,是不是姓林的不老實,使出美男計把自個兒閨女給騙了!
若是如此,徐叄定要女兒討個公道回來!
如今,徐叄私下得到本家出事這信兒,很要命的是,待到此信兒傳回帝都,不論如何,他就得上本辭官守孝了。
錦秀仕途剛剛開始,就遇到這等悲催倒霉事兒,叫誰不得罵娘啊!媽的林永裳,不但是騙了他的寶貝閨女,連帶著還連累了徐相的仕途,徐相已經決定是,死都不能把閨女嫁給這姓林的去!
徐叄在家里罵罵咧咧的生悶氣,明湛在宮里卻是心情大好。
經過這一場戰爭,雖然損失不小,但是明湛也不是沒有長進。
起碼,在最開始,他面對戰爭時的緊張,已經完全轉為從容不迫了。
如今阮鴻飛回來了,明湛也急著問一問阮鴻飛海上的情形。
倆人一道用過飯,阮鴻飛抱著明小胖在懷里,這里摸摸,那里捏捏,唏噓慶幸道,「幸虧屁股沒瘦,你屁股翹的很,若是也跟著瘦了,就不好看了。」
明湛吊著眉毛瞪阮鴻飛,「跟鳳景明沒怎么著吧?」
「你這又說到哪兒去了?」阮鴻飛對於明湛吃的沒邊際的吃醋,實在是哭笑不得。
明湛惡狠狠的道,「我早聽說了,當年那小子聽說你死了,還常去你墳上祭奠呢。你說,若是他對你沒那個意思,他能干這事兒呢?」
阮鴻飛笑,不在意道,「多少年的事兒了,你還舀出來說嘴。」
「飛飛,鳳景明如今怎么樣了?」
「海上的人馬估計要退了。」阮鴻飛道,「李方已經被我解決了,你知道了吧?」
明湛點點頭,反手摟著阮鴻飛,心有余悸,「以後你可別去了,我寧可自己來。知道你被人劫了,我擔心的都睡不好覺。」
阮鴻飛笑道,「這有什么?以前比這還危險的事兒不知道有多少,李方劫了我,也不過是想待價而沽罷了。只要我價值所在,就是安全的。何況我與他之前還算有交情,否則,也不能給他劫了。他對我還算客氣,並沒有吃什么苦頭兒。」
「萬一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明湛強調著事情總有意外性,摸摸阮鴻飛的臉,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情話,「這種事,以後不要你做。你就跟我在宮里呆著,咱們不論好壞,永遠在一塊兒。我可不想再與你分開,擔驚受怕。」
趁阮鴻飛感動的一塌糊塗,明湛狡猾的問,「飛飛,你可真厲害啊,聽說你把鳳景明的老窩兒給抄了。又把李方的老窩兒給抄了。唉喲,可羨慕死我了。」
阮鴻飛桃花眼一瞟,就看到明湛亮閃亮閃的雙眼正閃爍著金子一樣的光澤,知道這胖子的財迷眼紅病又犯了。阮鴻飛揉捏著明湛的屁股,就有幾分動情,「銀子當然有,不過李方那里只是撿了個落兒。劉影帶路抄的,他說了,他帶路,總得有朝廷一份兒,我把你的一份兒分出來了。」
明湛舔阮鴻飛一口,這狐狸的耳朵格外敏感,這樣一舔,明湛覺著阮鴻飛的呼吸深沉幾許,動作也更有力度了。明湛心里暗笑,刁鑽道,「不行,李方的東西都是搶來的。他打哪兒搶來的,還不是自江南么?那本來就都是我的。」
「放屁!」阮鴻飛拍明湛屁股一記,罵他道,「虧你長了臉,好意思這樣說。李方後來生意也做的大了,若是靠搶,他能有現在的產業?」
「不是搶,也是官匪勾結,按律當抄沒家產。」明湛恬不知恥的開口,「按理說,鳳景明那些也是我的。」
「就是你的產業,也是我的。」明湛七手八腳的撕扯著阮鴻飛的褲帶,嘀咕道,「你人都是我的,那些身外之物,自然也是我的。」
沒臉皮的東西!
真好意思說的出口!
阮鴻飛嘆道,「明小胖,你別是窮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稍晚~~
☆、144
窮瘋了的明湛被阮鴻飛狠狠的拾了一回,當然,明湛做的也很爽,雖然是在下面,不過,他家飛飛人長的漂亮,技術又好,他也有享受到。
倆人折騰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以至於第二日明湛不得不撇著腿上朝,明湛腰酸屁股疼的抱怨道,「幸虧是穿袍子,這要是外面只兩條褲腿沒個遮掩的,人家還得說我外撇八字呢。」
阮鴻飛向來習慣與明湛一道早起。聽到明湛這話,阮鴻飛就猜到明湛在打什么主意,不禁笑起來,幫明湛正一正金冠,於他耳邊低語道,「訛我那些銀子,這一個月,你甭做在上面的夢了。」
明湛摸一把阮鴻飛的腰,邊揩油邊道,「我做啥夢了,一碼歸一碼,那銀子本來就是我的。」
「放屁。」阮鴻飛笑斥。
明湛馬上一撅屁股,放了個奇臭無比的屁出來。本來倆人相對,結果明湛憋個屁出來,立時轉身屁股對著阮鴻飛,把阮鴻飛惡心的夠嗆,伸手揍他兩巴掌。
哪知這小子素來沒臉皮慣了的,嬉皮笑臉道,「以後你再親我時,我就憋個屁給你。」
阮鴻飛扶住額頭,趕緊打發明湛上朝去了。
天哪,他是怎么喜歡上這樣沒臉皮的家伙的?
阮鴻飛這人吧,心眼兒多。
他本來早把給明湛的銀子准備好了,但是,他不現在給,找各種理由推脫。反是先是攛掇著明湛找鳳景南借銀子。阮鴻飛話說的漂亮,「你早先是在雲貴呆過的,雲貴的日子比帝都過的可充裕多了。俗話說了,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呢。如今你遭了難,二賤還不得資助你點兒?」
明湛道,「你還不知道,父王防我跟防賊一般,我每次想弄點兒銀子,都難的很。不過萬兒八千的,還不夠路呢。還得遭他念叨許久呢。」
「這回跟以前怎么能比呢。」阮鴻飛就格外看的開,「以前你那是無中生有的要敲錢,二賤又不傻,他能給你?你這次遭難,長眼睛的都看到了,寫封信試試唄,他不給你也沒啥損失。」
明湛琢磨了半晌,還是厚著臉皮寫了一封信給鳳景南。
信中寫的那叫一個凄慘哪,明湛說了,如今他為了省銀子給經受戰火的百姓過年,每天只吃兩頓飯,還都是稀的,低頭能從稀湯里照出他那花容憔悴,花顏失色,惹人生憐。自從戰爭開始到現在已經瘦了足有十斤,衣裳都松的系不住褲腰帶了。如果你鳳景南真是親爹的話,能支援一點兒就支援一點兒吧。
反正大致就是這么個意思啦。
鳳景乾一看,大為驚詫。
明湛派的這送信的人吧,一身破爛,還特能哭。
哭起來一韻三嘆,抑揚頓挫,聞之悲切,見之傷心。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二駙馬展少希。
展少希以往主管著破除封建迷信的工作,做的非常不錯。明湛想著,若是想從鳳景南這里訛出銀子來,恐怕得派個有份量的人去,他就想到了展少希。
明湛先給展少希看了一眼他寫的信,讓展少希心里有個數兒。
皇帝陛下的信把二駙馬麻了個好歹,其實展少希真不樂意去。雖然他對皇帝陛下非常忠心,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願意去騙太上皇與鎮南王殿下啊。
皇帝陛下已經這樣一根腸子八個心眼兒的不好惹了,能把皇帝陛下生出來的的親爹能好惹到哪兒去啊?
展少希心里雖自有一番小九九,明湛才不管呢。
這世上哪有光占便宜不吃虧的道理啊,明湛道,「把事情做好了,朕給你放假。你就只管著破除封建迷信江湖騙局的事兒好了。要是辦砸了,嗯,你自己想想看吧。」
展少希回家一番思量准備,找兩件最破舊的衣裳,一路只磨不換,蘊藏好情緒,就到了鎮南王府。
鳳家兄弟一看,這是二駙馬啊,天哪,堂堂駙馬都混到這步田地了,帝都現在得是什么王八蛋樣啊!
別說鳳景乾的心一時沉到谷底,面上深沉如水,就是鳳景南也焦切起來,他兒子自己當的家啊,鳳景南忙問,「當時天津港招商,聽說明湛進賬不少,銀子還沒來得及花,韃靼人就來了。再者,韃靼人也沒能攻進帝都城啊。只要有銀子,有什么可怕的?」
展少希早有腹稿兒,溫聲稟道,「回叔王的話,此次大同城兵馬損失過半,每戶軍屬皆有五十兩銀子的補償。再者,大同城里被劫掠後的百姓,棉衣糧食都指著帝都救濟。這兩筆,就是幾百萬的開銷。還有先前韃靼人來時,陛下命帝都外堅壁清野。能帶走的百姓帶走,帶不走的,就地燒毀。如今韃靼人退歸西北,百姓家無存糧,陛下已命各州府放糧救濟,仍差數十萬石。陛下想著,能不能先從叔王這里借些糧食回去。待明年,帝都有了存糧,再還雲貴。」
明湛不借銀子,反正借了銀子,他也是買糧,干脆直接借糧食。待明年,他就死咬說年景不好,後年再還……
數十萬石!
這口氣可不小。
鳳景南皺了皺眉,細細觀量展少希的面孔,雖有幾分風塵憔悴,倒也白凈。雖身上穿的破爛,倒也不缺風雅。這么看著,真不像落難貴族來著。
鳳景南問清了帝都的情形,也沒有一時就信了展少希,溫聲道,「這么多糧食,一時間也難以調齊。不如少希你先回去歇著,待我現在調些糧草,到時你一並帶回去。」
展少希到底是嫩了,見鳳景南如此痛快,心城萬分慶幸,到底是親爹啊。以往雲貴哪里會這樣大手筆的支援帝都呢,鎮南王竟然連價兒都沒還一個,就直接應了。展少希見自己差使完成的這樣痛快,連忙起身謝過,下去歇息了。
展少希來借糧的事兒瞞不住人,鳳景南身邊兒的心腹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范文周與馮山思就開始發愁,馮山思是管錢糧的,向來摳門兒,以往就是明湛在雲南學理政時,想從他這里摳出銀子就要了血勁兒,還不一定能成功。
這回別說馮山思,就是范文周也有幾分不滿,嘆道,「自從世子殿下去帝都做了皇帝,時不時的就來打秋風。咱也是在帝都去過的,倒也不至於窮成這副樣子吧。」話中已經懷疑明湛的動機,這吃里爬外的家伙可真是不多見哪。
甭看明湛是皇帝,但是他既然做了皇帝,就不可能再掌控雲南了。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呢。
這明湛做了皇帝,鳳景南身邊的人對明湛的態度反倒不比從前親密了。
如今已近臘月,雲南也要穿夾的了。馮山思人身的單薄,向來怕冷,一身湖藍薄棉袍,抄著衣袖,馮山思晃晃悠悠地,「帝都現在啥樣,誰也沒真就見過。要我說,先前在雲貴,咱們也是與皇上打過交道的。以皇上明強干,斷不至於此的。就舀皇上今年天津港招商的事兒來說吧,那可是至少有上千萬的銀子的進項。」說起天津港招商明湛大賺一筆,雖然具體數目馮山思不知道,但是也大概能猜得到,他心里羨慕嘆息了好久,恨不能攛掇著鳳景南往帝都借倆銀子來花花呢。結果倒是明湛先找上門兒來,馮山思道,「雖然這些銀子都有用處,如今既然急著救災,就先救災好了。到咱們雲貴這兒來,算是怎么回事兒呢。」
「唉,王爺雖是親爹,也管不著帝都啊。」馮山思一口咬定,「反正我這里沒銀子也沒糧食,啥都沒有。」
倆人嘴里說的硬氣,底下也得有所動作。
第二日,馮山思秘密稟告鳳景南,「臣派人與帝都來的使臣的隨從打聽了,如今帝都的米價,每斗四十錢,肉價十個大錢一斤,比咱們雲貴也不貴呢。王爺想一想,若是真是缺糧,米肉必定大漲。如今米價平穩,可見帝都的糧食必定充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