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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了。

夜寒夾過一塊桂花糖蒸栗粉糕,見對面的人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碗里的牛肉面看,嗯…怎么又在發呆了?

「不合胃口嗎?」他咽下栗粉糕,端起手邊的粥喝了一口,懶懶地開口問道。

岑言反應過來,連忙擺了擺手:「啊不不不就是感覺像是在犯罪。」

夜寒:「哦?何罪之有?」

岑言原本想說與貪污嫌疑人同流合污之罪,可看到夜寒眯著眼看似懶散其實透露出一點危險的神情,好似對這個話題很敏感的樣子,大概是有職業病吧……那種想要處置犯人的職業。

「不止想吃牛肉面之罪,」她說。

夜寒眼底露出一絲笑意,連帶聲音都含著愉悅:「那姑娘盡管犯罪,本侯赦你無罪。」

然後很快他就知道了岑言這個罪犯得有多么徹底了。

宋爭從書房將他主子今日上朝所需要的資料拿到膳房時正好看到這樣一幅場面,桌上十幾個盤子連渣子都不剩,唯一有食物蹤跡的大概只有主子面前那碗未喝完的粥。

他清楚自家主子的胃口,所以當他有了「這個小姑娘居然把東西全部吃完了看門的大黃大黑大灰等今天沒得早飯吃了」這樣的想法的時候,他突然反應過來,這個看著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吃了四五個成年男人的份量??

他看向主子,主子很沉默。

他又看了看周圍的侍婢們,侍婢們也很沉默。

於是他終於忍不住看了看岑言,只見她本人一臉懵比,就差沒把「我怎么可能吃這么多」幾個字寫在臉上。

???所以你自己吃的你自己還懵比個啥啊!

宋爭跟著一起沉默了。

岑言自然是很懵比的,畢竟她活在現代的時候也就是個吃一碗白米飯的正常人飯量,而現在卻像個無底洞垃圾桶一樣,怎么往里面裝食物都裝不滿。

甚至是吃到現在,雖然說不怎么餓了,但也談不上飽。

如果以這種狀態下去,兩百五十公斤之日可待。

此時的她驚恐地像個兩百五十公斤的胖子。

「哦,不用擔心,不會長胖的,只是因為你這個身體是外來的,所以需要吸更多的能量罷了,」腦海里響起熟悉的聲音,岑言瞬間聽出來這是那個不帶感情說話機械的任務布置者。

「我就過來給你解釋一下,懂了吧?那我走了。」

岑言:「……」

嘿,還挺灑脫是吧,來去自如是吧?

看把它能的。

不過現在這個周圍人都沉默地看著自己這樣尷尬的場面該怎么辦?boss寒會不會嫌自己吃太多然後把自己關到豬圈去吃糠啊?

說點什么吧?解釋一下?打破一下局面?

岑言正苦惱地組織著語言,卻聽到夜寒說;「姑娘總是能給人驚喜啊。」

語氣淡淡的,沒有什么起伏,完全不是什么受過驚喜後的語氣。

岑言還未想到怎么回答,又聽夜寒接著說道:「所以要殺了姑娘,本侯還挺舍不得的。」

也完全不是什么舍不得的語氣。

岑言抬起頭,周圍侍婢不知何時已經被遣退了,只剩下他、宋爭以及兩個穿著不一樣一看地位就比較高的侍婢,想必就是之前提及過的驚蟄和春分吧。

不過這個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剛才明明還一起吃飯吃得很融洽,干嘛下一秒就嚷著要把自己殺了。

岑言心想此時是不是應該要演一下害怕絕望的樣子,可是又想到自己萬一太浮誇弄巧成拙,便忍住了,只是擺弄一下面前的筷子,問道:「能聽聽為什么嗎?」

「殺人還需要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