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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身子震了震。

又聽岑言接著說道:「被規矩約束的人,一般都成不了主角!」

驚蟄:「……」

這又是什么發展?這姑娘怎么每次說話說著說著就開始讓人聽不懂了,剛才不是還挺正經的嗎!

想想驚蟄又覺得有些好笑。

什么『被規矩約束的人,一般都成不了主角』這種話也真是天真傻氣得要緊。

但看到岑言握緊拳頭眼中滿是認真的樣子,驚蟄不禁又認為,能這么天真,其實也挺好的。要是人人都像自己一樣,在屍體堆和鮮血中過日子,那世上大概永遠也不會有一刻光明吧。

於是驚蟄笑了笑,道:「姑娘說得對。」

然後便聽到身後傳來低沉醇厚的聲音:「哦?說什么了?」

岑言轉過頭看,夜寒站在她們後方不遠處,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面系著一塊羊脂白玉。他高高綰著冠發,長若流水般的黑發順在背後,明明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卻讓人感到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

即使已經看了很多遍這人風流儒雅的模樣,可岑言還是想不明白,他一個為了權力殘害了無數性命的反派,怎么會長成這樣?

一臉的人蓄無害,典型的溫油備胎男二長相。

「岑姑娘怎么又在盯著本侯發呆了,」夜寒在岑言旁邊的小石凳子上坐下,見岑言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彎了彎唇角,問道。

岑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眼神,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哦,我垂涎美色,無法自拔。」

夜寒揚起眉毛。

隨後沒給岑言一絲反應時間,臉就這樣湊到她面前,岑言嚇得急忙往後靠,但卻被一只手用力攬住腰,兩人的距離一下被拉近,她甚至感覺到帶著男人氣息的呼吸沒有阻攔地噴在了自己臉上。

夜寒見她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又想起剛才她所說的話,笑道:「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垂涎本侯的美色?那為何本侯湊近了讓岑姑娘垂涎,岑姑娘卻像是嫌棄本侯呢。」

岑言結巴了半天,大腦像是短路了一樣不知道說啥:「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這樣調戲我,是會被罵的!」

夜寒慵懶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罵一句試試呢,嗯?」

岑言閉了閉眼睛,鼓足勇氣:「渣男!」

夜寒:「?」

哼就喜歡這種我罵你你卻不知道我在罵啥的感覺,岑言心下開心,之前的緊張和忐忑就全部拋在腦後了,看著近在咫尺這張白白凈凈的俊臉,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

皮膚真好啊。

身後本是看到主子像是要調情便離得老遠的宋爭和驚蟄,一瞬之間完全石化掉了。

就連夜寒自己也呆住了。

這算什么…他被反調戲了?

這個認知足足讓他反應了好一會兒,直到他的視線重新聚焦在了岑言的臉上,見她一副洋洋得意沒心沒肺的樣子,他突然失笑,松開攬在她腰上的手,讓兩人變成正常距離,無奈道:「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啊。」

岑言還沉浸在剛才那手感極好的一捏中,聽到夜寒這樣說,腦子一卡,也跟著說道:「怎么會有你這樣皮膚好的人啊。」

「……」

「啊!月亮出來了!」岑言突然從小石凳子上一躍而起,指向天空,夜寒順著她手指方向看去,月亮果然漸漸從暈著深藍的雲層中露出身影來。

「我在書中看過,睹月思人,真心思念一個人,月亮會保佑他平平安安,」她站在樹前的空地中,轉過頭對他說。

夜寒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肯定在心里笑我傻,」岑言鼓起臉,不過很快又笑了出來,「其實我也覺得挺傻的,但一旦見不到了,又忍不住想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