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心中的八卦之情快要溢出來的時候,夜寒下了馬,走到此時正無比激動地感受著祖國歷史長河之勢的岑言面前,對她說道:「待會兒讓阿立帶你去御花園,多玩一會兒,本侯將事情處理完後再來找你。」
岑言不知道阿立是誰,但也不問,只是點點頭
夜寒瞟了眼她頭上那幾根因為在馬車上翻滾而拱起來的頭發,忍不住伸手拂了拂,然而發現並不能拂下去,又拍了拍。
可他練武多年,偶爾不住自己的力氣。
岑言捂住頭:「你打我干嘛啊!打傻了怎么辦!」
語氣是突然被襲擊後不能控制的激動與委屈。
可聽在一眾公公耳里就很是驚恐了,這這這…是在吼侯爺?
侯爺此時背對著他們,看不見表情,稍微想象一下,大概是那種笑容中藏著無盡的殺意那種感覺吧。
在他們驚恐的注視下,夜寒抬手往岑言頭上又拍了拍,不過這下力氣就小很多了。公公們看不見,但岑言能清楚地看到,他此時嘴角掛著調侃的笑容,慢悠悠地道:「你還會怕被打傻?」
岑言:「……」
而公公們此時從一臉驚恐已經完全變得安靜如雞。
還用想嗎。
不是夫人,就是已經走在成為夫人道路上的未來夫人。
其實御花園和侯府的後花園並沒有多大差距,只是御花園要更為寬闊,走路走得很累。
前面是一身黑衣渾身上下充斥著『生人勿近』以及『我很酷』的阿立在帶路,岑言仍然不知道這個阿立到底是誰,但根據這種黑衣酷炫的畫風猜一猜,估計是個暗衛啥的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走得太久她有些累了,忍不住開口想問問阿立還有多久能到錦鯉池,卻不想一旁的花叢中鑽出了一個圓滾滾的雪糕糯米糍,正因為慣性剎不住車地撲向自己。
她下意識後退,但阿立早已經眼疾手快地一把將那雪糕糯米糍提了起來,待他看清來人後,將人輕輕放下,單膝跪下,是武將的禮姿:「屬下冒犯了。」
岑言這才看清這雪糕糯米糍雖然長得白白胖胖,但卻穿著一身明黃袍子,袍子上綉著五雲紋和龍,岑言一下就想了起來,這是夜寒的那個傀儡小皇帝。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她腦中有被植入過大概的背景知識,夜寒作為這個世界的反派,還挺招人恨的,只可惜他背地里所做的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那些該恨他該把他罵出shi的百姓反而對他評價極高。
首先,他用計挑起兩國戰爭,讓無辜的百姓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其次,上一個皇帝也就是這小皇帝的父親是個比較正面的角色。
這老皇帝雖說沒有什么管理國家的天份,但在位時一直兢兢業業,也算是個憂國憂民的好皇帝。
但就這樣一個老實溫吞的好皇帝,最後成了夜寒謀權路上的一顆墊腳石,不僅慘死劍下還落得一身罵名,而事實上,他從來沒有想過拋棄國家。
甚至在他死後,夜寒為了將朝中的勢力清理替換,將他最小的兒子推上皇位,然後暗中操作將大部分有異心的皇子處死,小部分沒有威脅的皇子流放。
至於為什么偏偏選上這位十二皇子。
因為這十二皇子從小不受寵,沒受過多少文化上的教育,自然也最好掌控,而且他還是個,啞巴。
一個在夜寒將自己看不順眼的所有勢力清理干凈就會取而代之的啞巴。
岑言雖然知道無論在哪兒都是弱肉強食,都還是不對這才不過七歲長得像個雪糕糯米糍的小孩產生同情。
夜寒要取而代之這皇位,那這小皇帝也只有死路一條。
岑言嘆了口氣,想著電視劇里怎么演得,一邊模仿道:「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但想了半天沒想起該怎么請安,於是學著阿立單膝跪下,忍不住又嘟嚷了句:「這姿勢真像在求婚。」
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