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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美好得不像是屬於皇宮的蝴蝶飛走時,他突然就好難過。

蝴蝶可以飛走,但他不能。

他還是得去早朝,然後坐在龍椅上,只是坐著,形同擺設。

鼻子一酸,感覺到眼淚一下子涌上視線,他努力瞪大眼睛,不讓眼淚掉下。

皇帝是不能哭的。

可那個剛才頭頂著蝴蝶的姐姐卻蹲下身,居然還摸了摸他的頭,他想起來,母妃也這樣摸過五皇兄的頭,只是…只是從來沒摸過他的。想到這里,鼻子更酸了,視線完全被眼淚模糊。

但是不能哭,皇帝是不能哭的。

「忍著干嘛,想哭就哭吧,忍著也沒人會誇獎你,哭出來還有人安慰你,多劃算啊是不是。」

明明…明明他都這么努力的忍著了。

蕭絡終是忍不住,抱著岑言的脖子,將頭埋到岑言肩處,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他哭不出聲音,只能小聲的嗚咽。

岑言沒想到這小皇帝會這么難過,不一會兒,她肩處的衣衫布料已經濕噠噠的一片了。

小…小哭包雪糕糯米糍?!!

真真真真…真是完全戳中人心啊。

岑言輕輕拍著小皇帝的背,生怕他哭得嗆著,又給他順了順氣。舉手投足間根本就是一個細心的老母親。

如果能打光,那么此處應該打上母性的聖光。

過了好一會兒,懷里的小皇帝情緒才慢慢緩和下來,他抽抽嗒嗒地直起身,然後伸手用那尊貴無比的皇袍往臉上胡亂一抹。

岑言:「……」

怎么有種糟蹋文物的感覺。

「找到了!!皇上在這兒呢!」旁邊不遠處突然傳來太監尖銳的嗓音,語氣中帶著劫後逢生的喜悅。

然後岑言看到一大群太監宮女立馬朝他們這個方向跑了過來,這個陣勢,頗有打群架的風范。

岑言正想著即使沒權沒勢也架不住奴才成群,還可以隨意糟蹋文物,果然歷來皇帝都還是很享福的。不經意間瞄了一眼存在感一直很低的阿立,卻見他目光瞬間轉冷,面露凶色。

岑言立刻預感不好,心中升起一陣心慌。

人在心慌的情況下往往反應會比平常快,所以在看到阿立袖口一抖,一把刺刀就被他握在手中時,岑言一下就意識到,刀尖所指的方向,是那雪糕糯米糍。

而雪糕糯米糍和周嬤嬤的注意力完全被大群跑來的奴才所吸引,而且就算自己出聲提醒,她們一個女子一位老人又怎會有幫助一個小孩又躲開刺殺的能力。

該怎么辦才好。

還未想出辦法,余光中寒光一閃,帶著狠絕與毒辣,毫不猶豫地就往面前的那抹明黃刺去。

一聲悶響,是刀刺進肉中的聲音。

然後有鮮血從刀尖蔓延出來。

岑言疼得全身發顫,脊背的位置幾近麻木,只剩下痛與難受。

她覺得不甘心,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回過頭怒視阿立,嗓子干啞如同火燒,一股腥味從喉間冒出,她忍了下去,強行憋出一口氣,罵道:「屎啦!」

很快雙腳脫了力,腳一軟,身子就向前倒去,可好像又有誰將自己接住,只是眼前很黑,什么也看不清。

『居然又下意識地撲了過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