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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覺得好笑。

「那又怎樣?」

「你今天就是淹死在這里,我也不會出什么事,你信不信?」

說著,她忍不住嗤笑了聲。

「你以為,你還是個飽食終日的公主嗎。」

這句話讓落寧登時像是落進了冰洞中,一直以來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實就這樣赤.裸裸地擺在了面前,渾身上下透心的涼,但她仍不肯接受,嘴硬道:「你胡說!本宮是父皇最為疼愛的女兒,本宮的親弟是當今皇上,權勢滔天的安國候也曾與本宮有過婚約,對,本宮自然…自然還是個公主。」

說到最後,連她自己也不確定,喃喃道,像是在自言自語。

岑言從石椅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真是叫不醒裝睡的人啊。

「那你就在你的幻想中,繼續當個任性妄為的公主吧。」

說完,便留著如同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地上的落寧,直接離開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姑娘這樣的一面啊,」走在路上,驚蟄同她說道。

岑言手中拿著剛才路邊隨手摘的一枝桃.花,手指微微撮動,桃枝在手中一轉又一轉的旋著,她低頭看桃枝,滿不在乎道:「看到那種人就火大。」

驚蟄想了想,許是想得出一個具體的概念,於是問道:「姑娘是指哪種人?」

岑言:「腦子有屎的人。」

驚蟄:「……」

岑言又說:「我發現我還挺會狗仗人…啊不仗勢欺人的。」

驚蟄:「…啥?」

話題轉移的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

岑言心情很好,看著左右旋轉的桃枝,怎么看怎么艷麗,冷不丁哼哼了句:「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驚蟄內心開始咆哮:怎么溝通,怎么交流,完全接不了話好嗎!

於是只得將話題強行扳回正常的方向,驚蟄問:「姑娘接下來准備去哪兒?」

岑言似是想了想,不過很快就有了答案:「回去吧,有點累了。回去喝下午茶吃糕點,生活美滋滋!」

然後突然想了起來,扭過頭問驚蟄:「驚蟄姐姐,我剛才是不是忘了喂錦鯉了?」

驚蟄點了點頭。

隨後便見岑言一臉痛心地從懷里將用絲帕包裹住的桂花雲豆糕掏了出來,一邊吃一邊搖頭很是惋惜:「錦鯉不吃我來吃,錦鯉昂貴我便宜,錦鯉生病我堅強,錦鯉死了我沒事。」

驚蟄:「……」

感覺永遠也不能將話題扳回正常方向上啊…算了讓她放飛自我去吧。

夜寒走在去岑言所住寢殿的路上,聽著身旁的暗衛一字一句甚為詳細地報告今日在錦鯉池邊發生的事,嘴角邊的笑容幾乎快要溢了出來。

聽到岑言一腳將落寧踹了下去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他的小姑娘站在池邊,月白的披風微微被風吹起,明明個子小小的,但氣勢絲毫不輸比她還要高上些許的落寧,抬腳的動作沒有半分心軟,踢到落寧身上的力氣也沒一點留情,看到落寧落了水,黑白分明的眼睛光明又磊落,靜靜地盯著水面,眼里沒有一絲波瀾。

真是個敢愛敢恨,不屑偽裝的小姑娘。

他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原來喜歡一個人,光是聽著別人口中的描述,也能想象出她那時的一舉一動。

但聽到暗衛說道岑言扶著背緩緩蹲下身時,他的笑意一下住,眉頭不經意間輕輕攏起,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