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1 / 2)

言不知道夜寒這話什么意思,但他這席話畢,周圍圍在自己身邊的黑衣人紛紛從腰側拔出了刀,而比在她頸上的刀刃又往里送了送,幾乎是貼於肉上,稍一用力就能劃開喉嚨。

場面是一觸即發的緊張。

岑言幾乎能感受到背後那位挾持著她的女黑衣人惴惴不安的心跳聲。

而對比起這邊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氣氛,對面的夜寒就顯得自在多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把玩著手中的折扇。

玩了好半天,見這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他才開口說道:「怎么?可是靖熙王府不合你們意?」

說著,神色突然轉冷,剛才還含著笑意的眼睛似染了寒霜,冷漠又暴戾。

「既然如此,那本侯就立刻吩咐下去,想必此時也有人在靖熙王屋中侯著了,反正王爺也是癱著,不如一刀斃命來得痛快。」

黑衣頭頭這才啞著嗓子出聲:「你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的?

他們盡心思找人裝作岑言的樣子拖延時間,不就是為了將她運到他查不到的地方,可那么一點時間也運不出城,能將她藏得毫無破綻,也就那些為數不多的大家府邸了。

那個死侍到也忠心,硬生生把審刑受了個遍,一點信息都不肯透露,他卻知道,越是這樣死忠的人越是容易在表情眼神動作中出現差錯。他只是提了提靖熙王府,便看到邢架上那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女人死灰一般的眼中終是有了點波瀾。

他大概也猜出了合仙草的用處,除了解靖熙王所中之毒還有什么事值得這些部下如此大周章呢。

只是這毒…

本就是他下得,自然也不能讓他們解了去。

他看著黑衣頭頭,就像看著刀俎上無力掙扎的可憐魚苗:「你難道以為,你們這種狗急跳牆的計劃很天衣無縫嗎?」

黑衣頭頭頓時像被戳了痛處,眼底的恨意再不加掩飾地傾瀉而出:「都是你這狗賊!!王爺不肯將能命令萬儀司的道牌交予給你,你就給王爺用毒致他昏迷,枉當年王爺在你還是無名小卒時曾助你高升,你居然反過來就是恩將仇報,當真是被救之蛇冷血無情!」

夜寒覺得好笑。

他當年和靖熙王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怎地到靖熙王屬下口中就這樣冠冕堂皇地護起主來。

「話可不能亂說,本侯什么時候給靖熙王爺下過毒了?」他道。

黑衣頭頭簡直氣得想吐血,雖說篤定下毒那件事是安國候指示,但偏偏什么證據都沒,只能在這里逞逞口舌之快。

看到夜寒那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里的淡漠表情,他突然有了兩敗俱傷的想法,反正只要有安國候在的一天,他們王爺便醒不過來,再說今日已經得罪了這位侯爺,靖熙王府也不可能保得住了。

不如就……

他奪過女黑衣人手里的刀,使了點力,一道血線就映在了岑言那細嫩白皙的頸上。安國候能出現在這里,想必是真的在意這姑娘,即使不是喜歡,也必然是有什么用的。

果然,見到他這樣做,崖邊那個神色一直或冷或淡的人終是露出一絲怒意,黑衣頭頭突然就有些得意,縱使這人機關算盡,每一步棋都是如他所料,他認為今日用靖熙王府能夠要挾到他們,可到頭來發現結果與他猜想得完全不一樣。

那時安國候的表情,一定會很吧。

想來這位姑娘還挺堅強,只是在剛才皮膚被劃開時因為疼痛抖了抖,可也不呼救也不掙扎,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像是個旁觀者。

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