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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聯想起電視劇里的情節,大驚失色:「春…春.葯?」

夜寒:「……」

夜寒:「黑骨軟筋散。」又怕岑言不懂,補充道:「葯性發作後半個時辰內身體不得動彈,剛才本侯用內力硬扛了會兒,估計得有兩個時辰都動不了,不過你昏迷時過了個時辰,現在大概也只剩一個時辰左右了。」

岑言傻眼,磕磕巴巴道:「你…你咋中的啊?」

「那人狡猾,你被刀傷了脖子後,他暗中在你傷口位置抹了一把黑骨軟筋散,然後將你拋下了崖,他在賭本侯會不會不管你即使當時你只是具屍體。」

說到這里,夜寒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似在自嘲。

「他賭對了,崖下是條河,黑骨軟筋散遇水則化,本侯離你離得近,自然也吸了進去。葯性立時會發作,可當時我們還在水里,於是本侯便用內力撐了撐。」

岑言沒想到這套路還挺深,又有些慶幸夜寒救了自己,不然那時沉入水底,即使活了過來,也不見得能憋著一口氣游出水面。於是她正色對夜寒保證道:「沒事,你現在這樣,我會保護你的。」

夜寒當是玩笑話聽了進去,忍不住笑起來:「倒是不用你保護本侯,本侯之前看過了,這個位置挺安全的。」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有件事得要你幫忙?」

岑言:「啥事?」

夜寒:「本侯有些餓了,火堆旁有幾個剛才順手摘的果子,你來喂本侯吃兩個。」

岑言走到火堆旁一看,果然有幾個看起來像是李子的小果兒,她捻起兩個,然後一屁股在夜寒身旁坐下。伸出手將果子遞到夜寒嘴邊,見夜寒微微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果子,卻突然將眼神移開了。

「算了,」他語氣有些淡,回絕道。

岑言:「……」

「你坐過去點,別挨著本侯,」他又說。

岑言:「???」

他見她完全不懂的樣子,突然就露出絲隱晦不明的笑容:「你挨得近了,本侯忍著難受。」

岑言好歹也是在現代生活了十九年的開放人士,現在再不懂也都懂了,臉一下漲得通紅,他一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好像說什么都是不對的,只能立刻將自己移得老遠。

好長一陣沉默。

夜寒雖然此時看不到她人,但聽著聲音估計離他離了好段距離,他大概猜了猜,她應該是抱著膝蓋恨不得將整張臉都埋在膝蓋中,然後手不知道該放在哪兒,一筆一筆在地上瞎畫著啥。

而被完全猜中的岑言打了個噴嚏。

「冷嗎?」夜寒問。

岑言吸了吸鼻子,悶悶地搖了搖頭,突然又想起他看不到,於是回答道:「不冷。」

夜寒覺得她是在逞強,春季夜間本就低溫,山中更有山風呼嘯,再加上身上衣服都是濕的,她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會不冷,於是說:「過來離火堆近一點。」

見那邊沒有動靜,許是還在因為他剛才那句話而坐立不安。

他又慢吞吞地說:「你再不過來,本侯雖說現在什么都做不了,可等葯性過了可就不一定了。」

岑言立刻警惕地抬起頭:「你這是犯罪!」

夜寒低聲笑:「嗯…那又怎樣?」

那邊又沒了動靜,夜寒這才稍稍斂不再逗她,正經道:「你也不想喝葯吧,別感冒了,過來點。」

一聽到葯,她終於肯站起身,影子在火堆下被拉得老長,然後往這邊移了幾步,只是不肯挨近他,在他右下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