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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孩子出生時像她一樣找不著父母。

偏偏天不如蛇意,來的這個鼠妖或許是之前受了什么來自於蛇類帶來的傷害,將此處所有蛇綁了去,一條一條的折磨致死。

她自然也不能幸。

看著前面的兄弟們被鼠妖拿在手中,鼠妖一手逮著頭一手牽著尾,兩手距離稍稍拉開,蛇身直接被扯成兩截,然後隨意地往前一扔,瞬間被鼠妖養來專門食蛇的餓鼠們吞噬干凈。

看著坐在椅上一臉興奮扯著蛇身的鼠妖以及地上成堆的餓鼠,她腦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她被鼠妖從密密麻麻爬滿了蛇的箱子中撿了起來,鼠妖粗糙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鱗片,一邊摸一邊用那嘶啞難聽的嗓音說道:「這樣好看的紅色倒是許久未見了,只可惜卻出於一條蛇的身上。」

明明他是惋惜的語氣,但手中向兩邊扯開的動作一點也不猶豫,甚至還慢了幾分,像是故意虐待她似得。

一時五臟六腑都是破碎一般難以承受的痛。

她約莫著身體應該是要被扯開了,可鼠妖大概是扯得手軟,連著憋了口氣好幾次都沒能將她成功斷成兩截……而她在這一次又一次無盡的痛苦里有些麻木了,想著反正也是死,不如給鼠妖留點傷再死。

這樣一想,她膽子也大了起來,對著鼠妖牽著她頭的那只爪子就咬了一口。

誰知這一咬便直接將鼠妖咬出個口吐白沫,她和鼠妖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為什么一條普普通通的蛇牙中所帶毒液會讓修煉成型的妖怪致死,鼠妖便倒了地,她也跟著掉到了地上。

不幸的是…地上全是養來食蛇的餓鼠,活得死得,它們一樣吃。

眼見如海潮般襲來的餓鼠立馬就會將她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這時一道光束閃過,那群餓鼠被這道光束拍得七零八落,許是感受到了危機,晃眼之間全朝著洞口方向跑去,很快全部消失在了出處。

她疼得要死,想要抬起身子去看看,可是一點力氣也用不出來。

最後有只手將她輕輕抓了起來,她從未被這樣溫柔地抓起過,緊張地將尾巴纏在了這人的手腕上。這人先是愣了愣,最後低笑出聲:「你這條小蛇還挺靈性的啊,身體也結實,毒液也不錯,假以時日一定能修煉成個厲害的妖怪。」

這是她和東狐郎的初見,不過那時的東狐郎已經是妖界的王了,但她還是一條焉巴焉巴的小破蛇,正要死不活的纏在人家手腕上,甚至分別的時候小黑眼睛里滿含淚水,尾巴使了老大勁兒將手腕緊緊勾住。

東狐郎卻只是笑,笑完施了個法,她就這樣緩緩地落到了地上。

而後過了三百年,成人型花了二十年,學妖法花了一百年,將妖界中厲害的妖怪差不多打了個遍花了剩下的時間,她終於又一次見到了東狐郎,只可惜這只不知道救了多少條蛇的心善狐狸早就將她給忘了。

她雖然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慶幸,與其想起當時丑得要死的她,她更想要東狐郎能記住現在這被妖界稱作第一絕色的她。

於是她有事沒事就跑東狐郎面前晃悠,穿最好看的裙子,畫最美的妝容。

這一晃悠,晃悠過了妖界屠殺整個浞狼族,晃悠過了她從一條打架很厲害的蛇妖被封為七王蛇姬,晃悠過了惡妖出世,晃悠過了走靈街修成,不知不覺晃悠得有點太久了,她有天終於忍不住了,喝得酩酊大醉跑去找東狐郎。

她大哭著問他:「你要怎么才肯喜歡我?你要我怎樣你才肯喜歡我?」

東狐郎愣愣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哭得更厲害了:「為什么我越喜歡你就越看不到希望,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都想要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