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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妖怪可能是個非常專一的類型,所以在毆打敖空時,他的注意力就全在敖空身上。

哪怕是她搬著個凳子跑到了重劍面前,進行了花出吃奶的力氣才將重劍取下來這一系列非常惹人注目的動作過後,這只妖怪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依然在一拳一拳地錘著躺在地上的敖空。

重劍理所當然很重,取下來過後岑言發現自己只能拖著它走,要拿起來估計又得再花一次吃奶的力氣,可想到敖空萬一錘著錘著不小心被錘死了,她便管不了這么多,拖著重劍朝妖怪跑了過去。

之前趁著敖空挨打的空隙她觀察到,這妖怪隨著拳頭的落下時頭也會跟著垂低,是她舉手能夠到的高度。

科幻電視劇和玄幻小說中,這種全身刀槍不入的怪物往往會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眼睛,雖說現實中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事情也不可能會像她想得這般天真,畢竟連敖空在其面前都毫無還手之力。

但沒有辦法。

她不能以自己的弱小為由,就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

更何況這個掙扎在生命線上的人是敖空啊,是陪著她一起喝酒,請她吃飯,像個老媽子一樣擔心著他們吃喝住行嘮叨煩人的敖空啊。

想著,她已經跑到了妖怪面前,可妖怪依然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又掄起一拳,拳頭向下朝敖空打去。如她所想,接著那碩大的腦袋也跟著低了下來,宛如燈籠一般又圓又亮的橙色眼睛出現在岑言頭頂位置,睜得老大。

臉上有汗水滑了下來,岑言深吸了口氣,將全部的力氣提在手臂處,她吼了一聲,舉起劍,腳步有些虛浮。

估計著很快就會因後仰滑倒,她連忙將劍對著頭頂閃爍著刺眼橙光的眼睛刺去,正好身體後仰的動作給了她手向前推出的力氣,等她腳一扭後仰倒地時驚喜地發現,劍竟然刺了進去,劍柄正光溜溜地露在外面。

妖怪吃痛地捂住了眼睛,可他手太大,手指也太粗,那把重劍對於他巨大的身子來說又細又小,像根不小心刺進眼里的牙簽,他那手指不但沒將牙簽□□,反而因為力氣太大還將露出眼外的一半牙簽給撇掉了。

岑言從未想過會這么簡單,但她來不及細想原因,忍著崴腳的疼痛站起身,朝躺在地上的敖空跑去。

趁著這個時候扶著敖空逃吧。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撐到灰湮趕回來,運氣再好一點,說不定能一次不死撐著灰湮趕回來。

她舔了舔因為緊張而干澀的唇角,懷著這樣的期望。

但人的運氣哪能說好就好的啊,好運的人只能在小說的主角身上出現,甚至現在連小說中都不屑有一路暢通無阻好運當道的主角套路,所以當岑言感覺到妖怪那因為疼痛而胡亂揮舞的拳頭正巧不巧錘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她只來得及想了兩個字。

卧槽。

便被因重物打在背間而體內擠作一團的疼痛瞬間吞噬,她嗆出幾口血,背部麻木一片,卻能直觀地感受到背窩已經凹陷進去,脊椎估計也是斷成好幾節,身體抽了抽,本是因疼痛刺激而清醒的意識也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慢慢模糊起來。

不行!

敖空…敖空還……

她極力想要將圓睜的眼睛前方那些事物看清,但死亡的氣息如海潮一般洶涌襲來,她什么都看不見,只能眼睜睜地發現眼前的馬賽克被黑暗取代,最後陷入這片黑暗中,斷了呼吸。

或許因為腦中有所記掛,就如上一世殺狼而被狼叼住脖子的時候,她很快就清醒過來,感覺到本已凹陷的背窩已經直了回來,斷成幾節的脊椎也沒了失力感,她懷著敖空沒有被錘得稀爛的希望,想要睜開眼睛站起身看看四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