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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拍了拍自己腦門,真是的,怎么突然就露了殺氣來嚇人家小姑娘啊,果然就算過了這么多年,還是這么護短啊…

她嘆了口氣,正准備鑽進馬車,那野雞頭頭白孔雀突然出聲了。

「冒昧地問一句姑娘,姑娘今年多大年紀了?」

岑言對這群女人都沒好感,剛才那藍色野雞下重手揮劍砍自己徒弟時,她們都在旁邊看戲,沒一個阻止。她側過頭瞥了白孔雀一眼:「我說我兩百歲,你信嗎?」

說完就鑽進馬車,再不言語。

然後馬車外面好一陣女人之間嘰嘰喳喳的聲音,其中夾雜著這樣的話

「三師姐,你跟這種沒名氣的野門派置什么氣,那刀法來來回回就幾個招式,給我們提鞋都不配。」

周越跳了起來,被岑言按了下去,她嘟嚷了句「她們說是就是啊,你跟這些沒本事的垃圾置什么氣」,周越應了聲是,便不再理會。

「那個矮子女人就是占了自己突然出現的便宜才奪了你的劍,真打起來,三師姐你定是當幾個她。」

岑言嗤笑一聲,沒本事不可怕,認不清自己才是可怕中的可怕。

「走吧,這馬車被他們坐了,我們還嫌臟呢。」

怎么整句話都是酸氣呢?嘖,可憐。

等這堆老給自己加戲的野雞離開,馬車也准備出發了,剛開始是城鎮里平穩的路,後來大概是進了山路,開始顛簸起來。

岑言見周越一直埋著頭,以為他是不舒服,問道:「怎么啦?頭暈?」

周越突然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又亮又清明,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師父,我想變強。」

「我不想輸給這種人,不想被她們笑話我的刀法,不想以後在敵對的人下重手的時候自己束手無策只能靠著師父來保護。」

「師父,我不想再弱下去了。」

岑言聽後,盯著他看了許久,然後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嘆了口氣。

她問:「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樣的嗎?」

周越搖了搖頭。

岑言繼續道:「我以前跑幾步就嫌累,連那種……嗯就那種十幾斤的劍都舉不起來,看見沒有腳的爬蟲會渾身僵硬,殺一匹狼弄得渾身都是傷,血腥的地方忍不住要反胃,什么都不會,就那種獨自一個人肯定會死的矯情小姑娘。」

周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以為自己師父這個年紀便如此強,那肯定也是從小強到大的。

「可現在我可以三天不吃不喝依然有力氣跑去撞馬車,幾十斤的劍單手掄起來還能打一套行雲流水的招式,就算掉進蛇洞我能砍死所有蛇爬出來,再來一群狼我也能不受一點傷,還可以不眨一下眼睛地砍去敵人腦袋。」

「你知道為什么嗎?」

周越又搖了搖頭。

岑言突然嘴角彎了彎,像是想要掩飾什么似得笑了起來:「因為我沒有退路啊。」

「可你不一樣,你有退路,你受了委屈和欺負我會像今天一樣出來保護你,你也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說著又抬起手,往周越頭上揉了一把,小孩的發梢軟軟的,很是舒服。

「我會把我會的都教給你,你需刻苦,但不要心急。」

「所以阿越啊,慢慢變強吧。」

周越又埋下了頭,半晌站起身,在岑言面前站定,望著岑言的眼睛,比起剛才的浮躁多了幾分認真,他開口,一字一句地保證道:「師父,您別傷心,我會努力用功,等我學成那日,就是您有了退路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