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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也見慣了這種事,她走上樓,打開房間的門,屋子很小,只有一間床和張桌子,不過倒是拾得很干凈,不似一些客棧中會有濕潤的霉臭味。

她也累了,放了劍往床上一倒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外面鬧哄哄的,她捂了捂耳朵,發現那些聲音並未因此減弱一些,睡意也因煩躁去了一大半,她坐起身,腳拐處還是如針刺般的痛,她又在床上發了好會兒呆。

她現在是個只能憑著自己的經驗和反應打斗的人,沒有內力,力氣也很小,動作太大還會傷害到身體,睡了一覺起來全身發疼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這樣的她現在肩負著去攻略自己已經走歪了的徒弟的任務,不知道徒弟在哪兒,什么身份,所以前面的道路是一片霧茫茫的迷惘。

還有不能暴露出自己身份讓徒弟知道,不然當了他三年的師父,這師父的身份肯定也早已在他心里落了深根,如母如姐,還怎么讓他喜歡上自己。

突然發現魂穿也挺好。

至少有個新身份去攻略啊……再加上自己對自家小徒弟的了解,倒也不算太困難吧……吧?

啊啊啊啊本來應該是自己養出了國家棟梁然後自己安心的離開這個世界才對啊!這完全像是攻略游戲進度沒有保存然後一朝回到解放前心塞!

她心塞地起來打水洗了臉,心塞地下了樓,心塞地吃了午飯,然後更加心塞地發現,大概是換了個身體的緣故,她現在只能吃得完一碗米飯一丁點兒的菜,最後只能干瞪著桌子上的肉,卻一點也吃不下去了。

瞪了好一會兒,她才不甘心的地站起身,本想直接離開客棧去找周越,但此時她一點線索也沒有,於是倒回櫃台,悄聲問著老板:「大哥,你這里每日來那么多江湖中人,你可曾聽說過一個叫周越的人。」

誰知話一說完,老板臉色就變了。

「你……你怎能直接提起這個人的名字!」老板顫巍巍地指著岑言,但聲音卻很小,仿佛不敢讓別的人聽見,「你可知這樣,會給我惹來殺身之禍。」

岑言:「……」

岑言:「這么嚴重?」

老板被嚇得不輕:「你快走吧,別在我這里提起這個名字。」

說完又是害怕又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快走吧!快走吧!」

看樣子是絕口不提啊……岑言有些失望地轉身離開,不過既然連個客棧老板都知道,看樣子在武林中一定很出名了,那到時候再找個人不說名字的套套話就行了。

走出客棧,外面寒風陣陣,是刺骨的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具脆弱的身體呀。

有些無奈地搓了搓手,全身都冷得不停發抖,她在小鎮中轉悠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家成衣鋪。

選了件深灰的斗篷,問了價格也是合適,便高興地付了錢,然後將這斗篷裹在衣服外,帶上連著的兜帽,果然暖和了不少。

正准備離開,抬步的時候還在低下頭看腳下的門坎,卻不想一陣大力朝她襲來,她下意識想躲,但這人速度極快,她的動作沒能跟上反應,直接被這股大力抵到了牆上。

脊背撞上生硬冰冷的牆壁,她疼得皺了皺眉,掙扎了下,可這個人將她抵在牆上的手肘就像一塊壓在身上的鐵,沉重並且紋絲不動。

「還想逃?」低啞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人應是離自己離得很近,隨著他說話,岑言感覺到帶有男人氣息的灼熱呼吸一下噴在了臉上。

她抬起頭,正想說些什么,卻在對上那雙眼睛後嘴唇一抖,想說的話便什么也說不出了。

即使這雙眼睛不似童時那般圓滾滾,像是受過擠壓一般變得狹長微挑,也不如之前黑不溜秋濃深如墨,而是呈偏淡的褐色,往深處望去,更似有流光在清澈透明的水中化開,讓人一時感覺仿佛落入了這潭水中,再怎么使力也游不上來。

她一下就認出來了,這是周越的眼睛。

個子老高,身子也壯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