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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輕,不似剛才的咄咄逼人,是緩緩道來的輕柔。

「她不會變得。」

隨後嘴角的笑瞬間散去,似乎是笑不出來了,含著苦澀。

「她一輩子都學不會狠心,所以才會被我逼成這樣。」

岑言有些懵比,怎么感覺事情離她和青黛想象得脫軌了?這個白無,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後悔和無奈?

她剛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又聽白無繼續道:「但我不會後悔,我選了我的路,她選了她的路,不過是各自的選擇,有什么可以後悔的。」

這個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白無盯了她一會兒,再次開口:「你和青黛了那么多心思,不就是為了得知一個真相然後幫白染報仇,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仇你肯定是報不了了。」

她微微笑:「我剛得到這一切,還不打算失去。」

岑言內心:真相我要聽,看聽完之後的心情再說報不報仇,反正不是你能決定的。

表面:「請開始你的故事。」

這個故事之前都如她所想,被白家雪藏的二小姐黑化,欲從胞姐手中奪去家主之位。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這黑化的原因卻是因為一個男人。

這男人叫胡折,她下午才見過。

藍顏禍水啊真是。

胡折與白染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白無是與胡折有一面之緣,不過一見鍾情的單戀路人甲。

白無講到這里的時候眉眼都含著笑:「那時我想要從這里逃出去,路上遇到了胡折,他以為我是白染,看著我驚慌失措的表情,本來笑意盈盈的臉立時就騰了怒意,他對我說……」

頓了頓,白無笑意更深。

「誰欺負你了,老子去摁死他。」

「我當時就想啊,如果我真是白染該多好啊,」她又道,「以前即使再苦再難過的時候都沒有過的想法,一下從心底鑽了出來。」

再後來,白無救起了一個人,就是現在站在她身旁這位戴著惡鬼面具的男子。

男子為了報恩替她將白染手中有灼水鑄劍圖的消息傳入魔教。

因為聽說那位魔教教主最是喜愛藏好劍,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會派人前來奪取鑄劍圖。

魔教出手,幾乎沒有不成的事,白染理所當然被擄了去。

而她早早就躲在了白染屋子中的床下,等人一走,立馬便鑽了出來,正好這時白家的侍衛都因為聽到動靜跑來,一群人圍著她問有沒有事。

她第一次被這么多人關懷問候,心里那最後一絲對胞姐的愧疚也被這些關心瞬間沖淡了。

真好,她想啊。

這樣所有人都注視著自己的目光,真好。

「可是那樣開心的時候我卻發現了這封信,」白無從懷中掏出了張紙,因為隨身攜帶的緣故已經皺皺巴巴了。

「白染留給我的。」

然後將信遞給了岑言:「你看看吧。」

岑言將信展開,上面字跡雋秀,不過大概是由於趕時間所寫的緣故,連筆看起來有些匆忙。

「阿無:

外面有腳步聲,我猜也該是今晚。

我在人前露了半輩子的面,剩下的半輩子便該你來,我不怪你。

只是灼水事大,我怕自己撐不過魔教逼供,已經藏了毒包在嘴里,此生一別,再無相見,願你一世長安。

最後有兩點相托,

一是青黛,放過她。

二是胡折,誰都可以,不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