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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未中而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她露齒友好一笑。

「決定了,」她說,「課題名稱就叫做,不要隨便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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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本想閉關,因著最近所煉毒功有些不穩定,在體內的氣如同頭四處沖撞的囚牛,是野蠻而又不能預測的感覺。

可這時突然有下屬來傳話,說什么聖女鬧到了他師父屋中,將那群他派去伺候的下人打得七零八落。

他心里一緊,一個疾步間已經躍出了房門。

師父現在沒了內力,身子又弱,力氣也小,就和個普通姑娘一樣,萬一在那個他已經記不太清楚臉的聖女面前吃了虧怎么辦?

早知道還是該留幾個功夫厲害一些的人來保護她啊。

可是他不想留男人在她身邊,而教中功夫最高的女人此時正在她那里鬧事……

總不至於就留給師父一幫只能服侍作用的丫鬟和一屋子的劍吧……

等等。

一屋子的劍?

他想起來了,他將這些年所藏的劍已經搬到了她屋子,高高掛在主屋的牆上,供她賞玩。

有劍?

想起童時被師父只用劍法支配的恐懼,他腳步頓時慢了下來。

慢慢去吧。

讓師父她老人家先玩開心了再說。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走到岑言的屋子時,那邊聖女已經癱坐在地上,頭發像是被狗咬了一樣參差不齊,看上去應該是被劍割了好幾刀。

理發師岑言樂呵呵地欣賞著自己的創作,見他來了,還揮揮手打著招呼。

「快過來看看,我手藝是不是進步啦!」

少年時都是她替自己理得發,想來都是慘不忍睹的辛酸淚。

被喜歡用劍理發的師父支配的恐懼…

而一邊的聖女見他來了,剛才還如丟了魂兒一樣,現在突然一下有了神。

她將委屈和柔弱的表情控制地十分到位,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似得,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完全就是個受了欺負後的梨花帶雨模樣。

「教主嗚嗚,」她哭訴道,「這個人……這個人她……她居然這樣……這樣對我的頭發嗚嗚嗚嗚嗚嗝。」

哭到深處,還打了個小小的哭嗝。

岑言都快分不清她到底是假哭還是真哭了,只覺得這傷心欲絕的表情十分有張力,比起她那副眼淚鼻涕嘩嘩嘩流的哭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可周越卻像是沒看到一樣,直接從這暴露狂聖女的身旁跨了過去,快步走到她面前,眉心微微攏起。

「臉上怎么回事?」他問道。

岑言愣了愣,這才意識到他是指剛才被那把扇子劃了道小口子的臉。

「哦這個啊,」她用手去碰了碰,發現滲出來的血已經凍住了,「是我人老了身子骨不靈便了然後在大好歲月中留下的不可泯滅的痕跡。」

周越:「???」

岑言嘻嘻嘻地笑:「通俗一點就是不如以前厲害了的證明。」

周越大概也能猜到是怎樣受得傷,側過身子冷冷地看著已經哭不出來了的聖女,眼中漸漸有了殺意。

岑言在後面拉了他一把。

「這是我的藝術品,不給你碰。」

周越轉回了身,眼中殺氣散開,堆著無盡溫柔。

「她活著頭發還得長,死了就不會了,到時候將她的頭送給你。」

那聖女瞳孔猛地放大,聲音凄厲,再不似剛才的嚶嚶低泣:「不教主,你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