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比起用柴燒火這天然氣「啪」地一聲開火的聲音簡直太恐怖了好嗎qaq
她對這種突然的響聲確實是過於敏感的。
都是練武練出的臭毛病…
所以最後能成功做出一大盤糖醋排骨和一大盤可樂雞翅,實在是相當可喜可賀的事了。
她嘗了一筷子,酸甜可口,手藝並沒有因為外界的影響而退步,她很欣慰。
又嘗了一筷子。
再嘗一筷子。
一筷子。
筷子…
然後發現能端上桌子的只剩下一小碗糖醋排骨和寥寥幾塊可樂雞翅……
岑言自然是過意不去。
不過還好他們今天去超市因為考慮到她的胃口而買了一大堆食材回來,所以她只好繼續弄了更多的份量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而這種被彌補的過失讓簡離吃後覺得這兩個菜比起其貌不揚的外表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吃,而且厲害的是有部分稍稍顯甜,有部分稍稍顯酸,一鍋能做出兩種味道,確實能看出這不過二十的小女孩廚藝不錯。
不過顯然這都是錯覺…
岑言倒是在一旁怪緊張的。
畢竟做飯的人一般都想得到吃飯的人的肯定。
簡離看出她在旁邊坐立不安的,抿了抿筷子上的醬汁。
「好吃,」他說道。
她眼神一下就來了光,亮晶晶的。
「哈哈哈哈是吧是吧,雖然我做的菜賣相差了點,但是凡是吃過的人,都說好吃,」高舉雙手,突然自吹。
簡離應了一聲嗯。
怎么說呢,應該說是她的開心很有感染力才對。
所以看到她這樣,他心底會暖暖的,莫名其妙跟著開心。
但他很快就發現並不是這樣。
因為哪怕是看著她窩在沙發中因為電視上放得八點檔狗血劇而抽抽搭搭地擦著眼淚時,他嘴角也會控制不住往上揚。
同時那三個字又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很可愛』
「啊啊太鼓風咯,縮然愛子死五這縱似很狗謝,半還似好心給便接寄到平!!(啊啊太過分了,雖然癌症死亡這種事很狗血,但還是好想給編劇寄刀片)」甚至是看完後好會兒,她還一邊漱口,一邊向他吐槽道。
簡離:「……」
思考了半天,才能將她所說的話在腦中解碼。
他給她調到熱水,本已經准備走了,聽到她這樣一說便停了下來。
開口:「你也知道是編劇寫虛構的故事,有什么好哭的。」
她已經漱好了口,正用毛巾擦著臉,聽他這么說,將毛巾微微往下扯,只露出一雙哭得發腫的眼睛。
「可是,那些活下來的人,一想到他們的心情,就很難受啊。」
不知為何,明明只能看到她的眼睛,這一刻卻能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難過與悲傷。
似乎是那只整天立著耳朵瞎開心的兔子,突然沮喪地耷拉下了耳朵。
他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頭。
「但他們還活著,活著就一定比死了,」他慢慢說道,「能夠遇到各種各樣的人,能夠吃到更多好吃的,能夠看到身邊事物不斷地變化,這樣的話,很好。」
「所以,不用為了這個難受,好嗎?」
說完之後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他居然是將自己的感受告訴了她。
她仰起臉,毛巾已經全部從臉上拿開,鼻尖和眼圈都是紅紅的,但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邊笑一邊說:「看不出來你一個小年輕,對這種事還蠻有領悟的啊哈哈哈,這段話說得,像個來治療我的心理醫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