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2 / 2)

醉飲醇酒,酣暢淋漓。然文士何以稱為文士?醺醺然後不罵街不哭嚎,偏行飛花令。

從「花邊高冢卧麒麟」到「深巷明朝賣杏花」,令行了一輪,何清便看顧至誠抓耳撓腮了一輪。顧至誠叫何清來本想拿他找些樂子,不曾想先被他看了笑話,羞惱之下,又對不出詩句,連連喝著罰酒,不多時臉便紅漲起來。

眾人見他不勝酒力,關心了幾句,顧至誠借坡下驢,偷偷朝何清做個手勢,半倚著他身上,借口身體不適,遁了。

前一刻還在踉蹌走步的人一出門居然挺直了身子,何清反應過來他是在裝醉,剛要離遠些,卻被他扯住手腕往隔壁走,叫寬大的袖子一遮,倒頗像二人牽著手。

更寬敞的包廂里,顧至誠一聽招呼立馬入座,喝酒劃拳如魚得水,好不快活。

席上有人注意到方才二人拉著手進來,且何清又長得標志,了然的笑了笑,拿了張薄餅卷了兩片烤鴨肉走過去塞進何清嘴里道:「別在那傻站著,去門口守著,要是有人來接你家少爺,趕緊來告訴一聲」

何清恍惚的嚼著嘴里的東西,朝顧至誠望了一眼,見他全然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低低應了一聲,走出門去。

「怎么著,顧少爺也隨了大流,養起小寵來了?」那人見何清出去,回身揶揄地擠擠眼,引得滿座的人紛紛起哄。

「是呀,咱們顧少爺當年不是說非楚歌樓的花魁不娶嗎,這么快心思就偏了,那花魁豈不是要流出幾汪相思淚來。」

「張兄此言差矣,蘇婉叫人買走時,咱們顧兄還在外游學呢,我看,顧兄八成是悲傷過度,才...哈哈哈哈。」

「哎呀,我才想起來顧兄前陣子到處搜羅貌美的少年,看來改了癖好這事,不假不假...」

顧至誠叫他們說的冒火,「啪」地一聲扔下筷子,把在座的都狠狠瞪了一眼,惡聲惡氣道:「得了吧,我顧至誠這輩子只愛那如花似玉的嬌小姐,什么孌童男寵,我還是喜歡他們那些玩意兒,我就是...就是...」說了半天沒下文,顧至誠的目光落在側對他的半拉豬臉上,「本公子要是愛了男人,我就是豬!」

何清站在門外,聽不清屋里到底在說什么,只是偶爾溢出的爽朗大笑,證明眾人言談甚歡。

無聊。

與其他闊少們帶來的小廝大眼瞪小眼的枯站了陣子,隔壁文士們的宴席已經散了,房門一開,翩翩而出。何清慌忙背過身子縮起來,省的讓人看見他,露了顧至誠的歪心思。

末了,那房內走出二人,一胖一瘦,行的緩慢,交談的話語正好落在何清耳中。

「劉兄,你說那吏部侍郎是怎么想的,干什么不好,偏要惹皇上糟心。」

何清聽他們談及寧裴卿,稍稍側了臉,聽那胖子回話道:「哎,不好說不好說,萬一人家打的是做那直言進諫的赤膽忠臣注意,總得來一番忠言逆耳,引著皇上關注他,禍兮福所倚呀。」

瘦子低沉地嘆了口氣,惶惶然道:「也罷,寧大人品行端方,若是能多顧忌聖上的面子,日後必前途無量,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樣...」

聽這話頭,寧裴卿是遇上了麻煩?雖只有一面之緣,何清對寧裴卿依舊存著淡淡憂心,再往下聽去,胖子已了聲,不想多言,「馮兄,這便不是我二人能妄議的,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