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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裴卿往四周望了一眼,微咳一聲道:「今日在下拜訪,並非找顧公子討酒喝,在下多聞府上稀珍花木繁多,今日正想開開眼,不知顧公子可否為在下講解一番。」

顧至誠見他神色凝重,不似玩笑,心下了然,揮手遣退左右,帶著寧裴卿專往偏僻地里走。

花深處,暖風不急。

寧裴卿的眉頭緊擰,見四周環境幽靜,終於開口道:「你可知我惹得聖上大怒之事?」

「呃...」顧至誠雖與他親近,二人縱有些交情,可寧裴卿的直白叫顧至誠一下沒接住話,想了想才道:「略有耳聞。」

寧裴卿頷首又問:「那你可知,皇上為何派瑞安王...」

話音消失,顧至誠明白了他的意思。雖不為官,季紹景出發前卻與他透了點消息,顧至誠道:「三哥跟我說朝中無將,且皇上又格外重視此戰,定要給崇梁一個警告,才叫他親自領兵...怎么,難道不是只裝裝樣子嗎?」

寧裴卿苦笑一聲,「王爺是這樣跟你解釋的嗎。」對上顧至誠疑惑的眼神,寧裴卿定下心神,認真道:「戰神現世,紫微式微。」

「什么?」

顧至誠不解,聽寧裴卿繼續道:「前年冬日,皇上命司天監卜算國運,得知陵氏江山,極有可能遭武將威脅...」

顧至誠「啊」地叫了一聲,眼睛瞪的溜圓,語無倫次:「你是說...三哥...皇上要對付三哥嗎...三哥知道這件事嗎...不對,那么多武將,怎么就肯定是三哥...」

寧裴卿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敢下定論,只是皇上頻繁打壓武將,又抄了周副將家滿門,我才突然想起這件事。」寧裴卿頓了頓,又道:「我惹的皇上不滿,也不過是為王爺...為周副將求了句情。」

顧至誠神色慌亂,寧裴卿拍了拍他的肩膀,「季家赤膽忠心,皇上必不能草率而為,否則不安民心,百官心寒。我今日來,便是提醒你一些,多多關注北疆之事,若是可能,還望顧少爺能修書一封,提醒王爺,畢竟我身為文臣...暗通武將,也是大罪。」

顧至誠忙點頭應下,抬步欲走,又顧及不能怠慢寧裴卿,踟躕兩步,還是留在了原地,寧裴卿見他心焦,輕笑道:「難為顧少爺大晌午的陪我逛園子,我下午還有事,便先行告辭。」

二人原路返回,沒注意稍遠處樹後悄聲走出個人來。何清面色慘白的望著他們的背影,余音如惡魔,久久徘徊。

小道兩旁綠葉蔥蔥,站在其中,恍然只覺悲戚頹意沾惹滿身,何清眼皮猛的跳了兩下,不知為何,那日季紹景的略帶悲涼的話總浮現在耳邊。

「戰神現世,紫微式微」,當年的季將軍在戰場上,可不就是有戰神之稱!

他清楚的記著季紹景的話,越想心越涼。

怪不得從京城回來一改常態,怪不得跟他回憶從前,問的是如何侍主,想必他那時便想清其中利害,才悵惘興嘆的吧。

何清虛握著扇子跑到顧至誠院子里去,推門便入,將顧至誠嚇了一跳,墨暈了一灘在宣紙上,氣得他團了紙扔到何清腳邊大叫,「看你干的好事!」

何清不避,徑直上前,「顧少爺,我想給王爺寫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