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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顧公子順利到京城了嗎。」

「嗯,早便到了。」

何清又道:「那王爺的傷好了嗎?」

「已無大礙。」

「......」

季紹景回答的不咸不淡,叫何清有點尷尬,這樣壓抑的氣氛下,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適合的俏皮話逗樂,正好聽外頭紛亂一陣腳步聲,來的快去的也快,多是正在興頭上的兵卒玩鬧間無意路過,何清脫口問道:「王爺不去外面嗎?」

「你想去?」季紹景反問,他腹下的傷也沒好全,即便去了坐在將士中間也飲不得酒,還多惹得那些臉皮薄膽子小的不自在,因而只在第一晚時與眾人坐了坐,以後卻是未再參與。

總歸是放松,叫底下的人敞開了玩也不是壞事,所以他在帳中煩悶,便突然想起了何清。

想起了要來看看這個差點兒為他死了的男寵。

何清當然想去,晶亮亮的眼神早就暴露了心思,天天憋在營帳里,再不疏通,怕是心里都要躁出病。季紹景看著他掩在燭影中的側臉,依稀如故,沉吟道:「既然想去,你陪本王一起吧。」

由軍中頭子領著,何清出來時三分揚眉吐氣,七分樂不可支,恨不得橫著從旁人面前走過去。

軍中無戰事,幾個副將松懈下來,湊在一起言談,何清跟著季紹景穿過人群走到主帳前,就聽對面席地而坐的幾人中幾人高喊一聲:「走路的那個,你,去再拿壺酒來。」

將領們坐的地方,往來兵卒甚少,往這方向走的,也只何清並季紹景二人。

何清一愣,這得有多大的膽子,還敢使喚王爺,莫不是沒認出來?下意識朝季紹景看去,果然見他已面露不悅,忙靠著他輕聲道:「王爺別生氣,許是天黑光弱的,隔的太遠,他們沒看清是你呢...不如我先過去告訴一聲,別壞了心情。」

季紹景果真停下了腳步,等在原地。緊接著對面又是一通催,何清心道這些人不知好歹又氣焰凌人,干脆叫王爺罰了了事,便也不再說話,誠心想看熱鬧,不料其中有個副將喝多了酒,見他走近了也不回個話,上了脾氣,抱著酒壇起身朝眾人道:「你們且喝著,我去給這小子立立軍規,不能一不打仗,本將的威嚴也不在了!」

接著身形一轉,已晃悠著來到何清面前,將酒壇塞進他懷里道:「今日本將喝的高興,不與你計較,趕緊去再拿酒來!」

有東西塞來,何清下意識伸手抱住,卻扯的肩上的傷處又一陣火燎般的疼,何清十分委屈,瞪了那人一眼,竟是意料之外的熟悉,何清驚訝道:「你是那天...那天逼我去打仗的那個!」

可不正是那日趕他上戰場的方臉副將。

這副將也是一愣,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何清是誰,卻是抬腳怒踹過去,凶巴巴道:「又是你這兵蛋子,你還有臉說本將逼你?你是誰手下的兵,臨陣脫逃又沒規矩,你倒是說說你上一趟戰場,砍了幾個!」

何清被踹歪了身子,疼的呲牙咧嘴。

惹不起就得躲,要躲到王爺身邊去!何清瞅著那人眼神並不清明,猛的回身就要跑,卻正撞進一人懷里,又扯動了傷口,何清疼的皺著臉,故作委屈道:「王爺,有人打我...」

「嗯。」季紹景伸手將他拉在身後,不顧張副將行的禮,冷聲問道:「他是本王一手教出來的,張副將可是嫌不好,想替本王教訓,立立規矩?」

剛才聽了何清的話,在一旁等著,卻是將那副將和他的對話盡數聽去,這才知道,明明該走的人,為何會突然出現替自己擋住刀劍。

何清叫他身子一擋,聽他將「本王」二字咬的極重,示威感十足,索性叫手里的酒壇子也扔了,伸出頭朝那張姓副將高高揚了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