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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不嫌事大。

自從何清救了季紹景,顧至誠對他的偏見可謂與日俱消,碰上季紹景沒空理他的日子,也能坐到何清院子里來,同他閑扯幾句。

「什么我打的,尚武沒碰他幾下,都是他自己亂跑摔的。」何清一揚手,又悻悻地放下,「要不是看他太傻,攆走了會沒人要,誰會讓他在跟前伺候。」

「算了吧,仆隨主子,你瞧我三哥的那些人,個頂個的聰明。」

何清不服:「嗤,依你這么說,我還是你三哥的呢,照樣聰明。」

顧至誠嗆了一下,連聲啐道:「真個不要臉。」

何清歪著嘴不遜,忽然想起什么,沖顧至誠問道:「前幾日我聽說寧大人娶親的秘辛事,那人講寧大人是因為貪財好色才攀上張尚書家,此話當真?」

「誰跟你說的。」顧至誠面色不悅。

何清誠實道:「三皇子說的,那天我跟王爺搭他的馬車回來,他說了一路,都惹王爺生氣了。」

「你不用信,反正我從來不信他。」顧至誠小聲道:「我告訴你的都是秘密,你可別亂說,三皇子面上笑眯眯的,其實狠著呢,他說的話可是不敢輕信的。」

何清認同地點著頭,忽聽一聲推門響,管家氣喘吁吁地把著門框道:「公子,快點兒去前廳,宮里下來了聖旨,都要去接旨呢。」

第26章二十六

十一月初,陵帝出宮,帶領眾人衢山狩獵,山腳下,獵場無際,一眼難望至盡頭,眾多停著的車輦前皇親國戚雲集,加上環肥燕瘦的後宮娘娘們的,直排出一道密密的人牆。

但凡天子之事,陣仗從未小過,陵帝負手而立,遠處重兵把守,人馬相並,嚴絲合縫地圍出鐵桶一般的保護圈,

陵帝率先信馬奔馳而出,未過數刻,緊跟其後的近衛便見那道威嚴背影提箭張弓,飛矢破空,竟將一只將躍起的鹿釘死在樹上。然陵帝再未往鹿身上看一眼,而是將右手抵在唇上,一聲唿哨,立即便有一只威風凜凜的獵鷹斜刺入半空,振翅往遠處飛去。

待到酣暢盡興,意氣風發的君王方叫眾人簇擁著打馬折返,回營罷獵時,伸手一揮,下了聖令:「眾愛卿圍內馳騁,獵多者朕自當重賞!」

中軍號響,皇子大臣紛紛躍馬而出,唯一人躊躇在馬上,木愣愣聽著那畜生時不時打的響鼻。

馬蹄踏起的塵土揚了何清一身,他灰頭土臉地呸了幾口,方輕輕拍了下馬屁股,半哄著馬走了幾步,明明是他剛才鬧著不讓王爺管他,盡情狩獵就好,可等到季紹景當真絕塵而去,他還是不得有些失落。

只是一點點而已,人之常情,絕對不是他難纏,何清這么想到,抬頭望了望天,深秋的陽光雖刺目,卻是絲毫不暖,像白日的燭火,半點大用處沒有。

他像趕廟會似的游盪在後頭,一會給東邊拍拍手,一會朝西邊贊一句,一雙眼睛忙的提溜亂轉,正道這何嘗不是狩獵的意趣時,卻叫四支誤射來的箭羽嚇了一跳。

何清驚的回頭,見身後不知何時圍上六七個人,當中一個十五六歲,玉冠華服,最是氣派,再往左,竟是一張熟面孔三皇子陵屹。

「喂,前頭那個,你離得最近,便替本宮將那個撿過來吧。」玉冠少年伸手遙遙一指,沖何清喊道。

何清順著那方向看去,只見一只後腿中箭的灰兔翻倒在地,不甘被捉住,還在抽搐著原地蹦跳。

何清勒著韁繩,憑借自己早已熟練掌握的單腿下鞍本事,溜溜將那只肥兔子拎在手里,卻不交到那少年手中,反問道:「這是哪位能人射的?好俊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