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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擺擺手道:「折桂的是王爺,我可沒看錯,王爺和錢將軍獵的鹿底下,還壓著一只兔子沒算上呢,准是剛才清點的急,看漏了。」邊說邊從底下一掏,當真抓出一只形狀怪異的肥兔子來。

古之帝王,春搜夏苗,秋冬狩,四時出郊於天下以示盛武;今之男寵,悠悠駕馬,偷耍滑頭,專撿旁人獵殺之畜逞威風。

九皇子一看炸了毛,兩步躥上來道:「這是我射下的兔子!」

「明明是我剛從那里拿出來的,怎么成了殿下的?」何清假裝不知,半貼在季紹景身後毫不畏懼,「不然,九殿下喊喊它,要是它有反應,大家肯就都承認這是九殿下的了。」

「它都死了還喊什么,喊出魂兒來嚇你嗎?」

陵梓氣得小臉發紅,見周圍的人都在看熱鬧,兩不得罪,氣哼哼道:「別的本事沒有,就知道牙尖嘴利,你快將兔子還給我,不然我可叫太子哥哥打你。」

陵屹作壁上觀,忽聽九皇子提及太子名號,臉色頓時黑沉下來,不悅道:「小九,這種小事,何須麻煩太子殿下。」

「小九,巧取豪奪勝之不武,可是比輸更跌面子的事。」

不待陵屹說完,身後便有威嚴一聲傳來,嚇得陵梓伸出半截的手無不尷尬地縮回去,訕笑道:「父皇。」

何清見掐的時辰正好,趕緊將兔子扔到地上,悄悄縮進人堆里隨著眾人跪拜行禮,只是忍的太難受,半帶抽搐的嘴角低著頭都無法完全掩蓋好。

日暮蒼山遠,赤霞染碧空,皇帝從眾人身前走過時,西天處燦燦的正飄著幾條金帶,翻著繞著從整片湛藍上壓過去,塗上一層蒙蒙的晚色。

陵帝走到九皇子跟前,狠狠往他肩上拍了一掌,板著臉教訓道:「年紀越長越沒規矩,朕真該好好給你改改毛病。」

「父皇,小九孩子心性,方才只是頑皮了些,說笑來的。」陵屹往前一步,替九皇子說情道,可皇上僅是睨他一眼,便轉過身去朝季紹景道:「朕看出是瑞安王贏了,君無戲言,愛卿想要什么,盡管提出來。」

季紹景極恭敬道:「臣逾矩。」

「無妨,愛卿直說便好。」

季紹景沉吟片刻,回道:「回皇上,臣聽聞皇上新得美酒瓮頭春,素有『濃斟琥珀香浮蟻,復得陽春意』的美名,不知皇上可否割愛,賜與微臣一壇,也好叫微臣一嘗仙釀。」

「哈哈,想不到愛卿竟是這般爽快之人,賞,賞!」陵帝負手而笑,看起來甚是愉悅,「正好朕此次帶了兩壇來,既你喜歡,索性都賞給你,大可與眾賓暢飲!」

廣袖一揮,立馬有人取來兩壇酒,親自送到瑞安王面前。張總管跟在皇帝身後走了遍過場,命左右將鹿尾一一割下後,問了聲陵帝的意思,便扯著尖細的嗓子,宣布生火用膳,與帝共歡。

這邊皇上高興了,何清卻傻了眼,萬萬想不到自己好心替季紹景爭取來的是這么一個朴實的賞賜,帶著滿臉的怒其不爭,剛一起身就被人從背後攬住了肩膀。

九皇子不比他高,不想輸了氣勢,微微墊著腳湊近他耳邊咬牙切齒道:「怪不得能得到瑞安王青眼,原來你喜歡背後玩陰的,看我怎么報復你。」

何清心跳如鼓,生怕這人想出什么邪門歪道折磨自己,可等了半天,才發現九皇子嘴里的「報復」,只不過是勾住他的脖子勒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