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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陸爺,你今日抱著別人真叫我憋火,能不能給我一晚功夫,叫我訓那人幾句出出氣?」

室內一空,何清踉蹌奔過去,拿破碎的衣衫蓋住林淮的身體。

林淮氣息委頓,耗著氣力說出的話,卻似金玉有聲,震的何清快抬不起手來:「公子,你不要看我,我太丟人了。」

周遭死一樣安靜,少年面龐赤紅,下唇咬的稀爛,倔強的樣子與初見的一幕重合起來。

「公子從前救過我一次,今日是我還給公子的,沒什么好感動的。」林淮枕在何清手上,下巴揚出脆弱的弧度,「本來還妄圖想辦法救公子出去的,現在好像很困難了。」

陵屹再到血羽寨時,陸全不在,底下一群嘍憋著滿肚子牢騷將陵屹堵個正著。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京城的官,只要我們把人綁了來就給我們銀子,還保我們安全,這都好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們到底得憋到什么時候!」

「是啊!一人分上那些個銀子,沒命花還不是白搭,你到底有沒有本事能叫我們逃出去!」

山匪們眾說紛紜,吐沫星子恨不得將地上砸出窟窿,陵屹挨個掃視過去,見這些莽漢氣勢洶洶圍著一圈,頗有余勇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指頭往嘴上比了比:「噓,你們知不知道官場上的事多復雜?」

有人當真被他唬住,聲音弱下些許,陵屹繼續道:「本宮...本官也是替人辦事,只要事情一成,你們不但安然無恙,到時候領了銀子,去當個富甲一方的財主也沒問題。」說著,陵屹又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遞過去:「這是那位大人今天加賞的金子,你們分一分吧。」

安撫下眾人,他這才冷笑著,走到籠邊,沖寧裴卿招招手:「寧大人,受苦了呀。」

「要說官府里養的兵真是不頂用,這都快三天了,還找不到蛛絲馬跡,我要是王爺,肯定急壞了去。」陵屹假惺惺說著,分外惋惜,「剛才你也聽見了,山匪們可急了,不如再給那群飯桶三天時間,要是再找不到,寧大人當真是命該絕矣。」

「真盼著王爺來呀,哎,可惜他卸了軍權,私兵也被了去,要不然哪還需靠著知州養的狗找人,讓寧大人受這么多苦?」陵屹感嘆著,眼中卻是熊熊恨意,夾雜著大功將成的激動,扭曲可怖。

要不是季紹景,他的計劃也不必毫無進展。

他真想看看,當初身居高位卻久不站隊,自己主動拉攏亦不屑一顧的人,在性命與所愛面前,該做何選擇。

寧裴卿只當他瘋了,望著他的眼神盡是痛恨,過了好半晌,僵硬問道:「圍獵那天你讓我去給王爺送傷葯,想讓王爺與我...與我扯上關系,是不是預謀好的?」

「當然不是,只是興致上來了,順手送他個禮罷了,」陵屹挑眉,帶著可惜,「這么久的事情,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本宮是多么以德報怨的人呀,季紹景將我所有的謀劃都毀了,我卻送了他那么大一份驚喜,你說,他怎么都不知道感謝我呢?」

「那些刺客,也是你派的?」

「噓寧大人,話不能亂說。誰都能派人刺殺父皇,只有我不能。」陵屹打斷他,十分不耐煩道,「跟你說這么多你也不懂,還是等著王爺來救你吧,或者,你們一起死在這里?」

洋洋幾句,陵屹懶得與他再說,卻見何清被一個清秀少年押著朝這里走來,不由得住下腳步看戲。

何清不想與寧裴卿關在一起,求著林淮把他鎖在籠子外。山寨里皆知林淮是陸全甚寵的玩物,許多人更因刻意戲耍過林淮而挨過揍,因而林淮鎖人時,旁人只是冷眼看著,並未阻攔。

陵屹等了半天,只見二人一個籠內無言,一個籠外懨懨,要死不活的樣子,一點樂趣沒有,忍不住嘖嘖兩聲,敗興走了。

第四天晚上,林淮依舊被關進陸全房中,寂靜山林里夜色茫茫,何清不敢想他的遭遇,蜷縮著靠在欄桿上,盼望黑夜早點過去。

直到廖仕打開鎖,鑽進籠內要拉寧裴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