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1 / 2)

,可季紹景為著叫何清享受樹下方寸陰涼,非要修理一張藤椅,吭哧吭哧折騰大半個時辰絲毫不見成效,何清不忍他白力氣,連拉帶扯將人弄進屋來:「王爺快來歇歇吧,那東西壞了多時,怕是不容易弄好的。」

正午日頭狠,鳥語蟬鳴聲聲不竭,季紹景尷尬咳了一聲,覺得沒有面子,就著何清的手喝下杯茶,出神想了一陣,轉移話題道:「阿清還是改個稱呼吧,我已經算不得王爺了。」

說著,就將設計報復陵屹、引君入翁的一切細細講了一遍,列及陵屹重重罪過,季紹景更是義憤填膺,狠聲道:「能生出那般弒父殺兄的惡毒念頭,還敢將毒手伸向無辜之輩,更甚連弱女子都不放過,野心昭然若揭,簡直親手剮了他也不夠泄憤!」

何清喃喃重復一遍他的話,望著季紹景,說出他的狐疑:「既然秋的刺客是三皇子派去的,太子酒杯上的毒也是他買通張仕塗上陷害四皇子的,可他盡心思,卻誰也沒除掉,就不怕玩火自焚,遭人報復嗎?尤其在獵場時,刺殺皇上,那可是萬死難辭其咎的大罪呀!」

「他本意不在害命,只是借刀殺人,一點一點將太子從儲君之位上拉下來,再做謀算罷了。可憐之人或有可恨之處,陵屹骨子剔不盡自卑,敢將壞事做盡卻不敢做絕,那點微末的婦人之仁,便是敗筆的根源。」季紹景握拳,撇著嘴道:「只是不知為何,他偏偏恨我入骨,連帶著叫你險些喪命的兩次,也是他造出的孽。」

季紹景松開手反握上何清的,聲音卻冷:「獵場的刺客自然是他派的,不為刺殺帝王,反而打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主意,只待無人護駕時,他上前舍身相護,好叫皇上另眼相看他,卻不想九皇子替他挨了一刀,他便只好以葯漬作證據,嫁禍到太子身上。」

「九皇子?」何清似是想到其中要害,連聲問道:「莫不是三皇子恨上王...恨上你,是因為你讓九皇子受了傷的緣故?」

秋之夜,正是季紹景趁亂橫擲劍鞘,才絆住陵梓步伐,叫他撲在皇上身前,擋住劍刃。

這下輪到季紹景不解了:「跟他有什么關系?」

何清遲疑片刻,不好意思似的輕輕說出下頭的話:「你仔細想想,三皇子看九皇子的眼神,像不像當初我看你的?」

季紹景沒轉過彎來:「什么?」

何清指指自己,輕聲笑了出來:「以前顧少爺說過一次,他說我看你的時候,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粘在你身上,活像塊牛皮糖,我覺得丟人,一直沒跟你說過,現在想想,其實三皇子看九皇子的眼神,差不多也是這樣吧?」

何清不懂朝堂紛爭,卻將細枝末節觀察得清楚,陵屹一切瑣事上都為陵梓打點妥帖,可陵梓卻親近太子,常忽視了他,不更刺激得陵屹懷恨在心,卯著勁代替太子上位,而季紹景無意之舉,卻害陵梓重傷在身,便也被陵屹一塊恨上、不擇手段地報復著。

經他一提,季紹景竟像醍醐灌頂,將所有異常之處都串聯起來:「所以陵屹雖已下毒卻不殺太子不除陵楓,只博皇上好感,不是留著一寸仁慈或信不過張仕,而是怕皇位之爭只剩他與陵梓,不肯與他殘殺?可是我前些日早就入了宮,單找了陵梓說清張仕的罪狀,叫他稟明皇上,徹底追查下去了,倒不知能不能牽扯出陵屹,叫一切大白。」

何清忙搖搖頭:「我也只是瞎猜渾說的,今日便點到為止吧,這些事情可不要讓我想,我頭腦不靈光,用的多了,可是要不好受的。」

「好,我的阿清以後都不必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季紹景捏捏他的手,想起一事,謹慎道:「你胸口的傷,可無大礙了?」

何清不置可否,咬著唇坐到他跟前:「還疼,須得你給我吹一吹。」

季紹景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心中揣著的不可描述的畫面像只長著貓爪的小錘,對著他又撓又敲,刺刺啦啦地折磨人。

憋著這股邪火無處紓解,他只好拿何清出氣:「你老實呆著,白日宣淫,成什么樣子!」

可他話雖這么說,動作卻老實,下一刻便伸出手去將何清胸前衣衫扒得潦草,待看到何清胸前只剩一處小小破損時,忍不住將臉一板,凶道:「你敢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