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之中感覺眼前有一道白光,輕飄飄的人影晃動,一只手向著面門伸了過來。
大掌櫃的腦子里的警覺和防范,即使在酒醉之時,也並沒有懈怠三分,立時睜開了通紅的一雙眼睛:「誰?!」
右手從枕邊抄起盒子炮,上了膛的槍管子如同自己長了眼睛,重重地抵上了來人的眉心。
順著冰冷修長的槍管子一看,眼前映入的是面無表情的一張瓜子小臉:「當家的,是我。」
鎮三關緩緩挪開了槍管子,眨巴了兩下眼睛,懶洋洋地問道:「嗯?……有事兒?」
「……沒什么事。」
「呵呵~~~,今天喝得痛快,痛快……累不?歇著去吧!」
少年回身攏了攏炕洞里的火,將屋子燒得熱些。在炕上坐了下來,伸手幫大掌櫃脫掉皮襖。
深色的中衣一敞到底,露出堅硬結實的八塊腹肌,和腹股溝旁凸起的一副胯骨輪廓。強悍的骨架之外包裹著糾結緊實的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渾然一體,霸氣天成。
息棧的視線在昏暗中緩緩游移在男子的身上,開口說道:「多謝當家的體恤,買的那些年貨……」
「呵呵,好說……你需要啥,只管跟老子開口。」
「當家的怎知,我會喜歡那黃桂稠酒的口味?」
「你不是愛吃甜胚子么!都是一個東西,糯米加酒曲發酵來的,娃子們吃的玩意兒,呵呵,你就愛吃這些……」
「……你喜歡吃什么,也告訴我,我給你做……」
「呵呵呵呵呵呵~~~,你那天做的那啥,啥玩意兒都是?老子記不住你說的那些詩啊詞的,拗口的玩意兒,但是做的東西都好吃,好吃的很……龍肉啊,鳳凰肉啊,神仙肉啊……」
息棧伸手用火鐮點起了油燈,貪婪地注視著炕上躺著的人。
燁燁的火光下,大掌櫃的一張金銅色的臉龐泛著醉後的潮紅,映著燈輝的黃暈。寬寬的額頭上,那一道可怖的白色傷疤蜿蜒而過,在燈下卻變得柔和而旖旎。兩眼微微睜著,黑瞳深不見底,眸中凝水,唇邊蘊笑,聲音沉沉,呼吸振振。
少年的雙目在黑暗中幽幽地發光,身子有些發抖,低聲說道:「你想吃鳳凰肉么?」
「啊?呵呵,老子沒見過鳳凰,想吃也吃不著啊!要是哪回真見著了,一槍點了,煮了吃掉……」
息棧痴痴地望著這人,默不作聲,伸出了一只手,探進大掌櫃的衣襟,撫了上去。指腹沒有施加任何力道,如綿綿細雨、盈盈鴻毛一般,摩挲著男子胸前平滑硬朗的觸感。
大掌櫃的狀似毫無反應,輕輕合攏上睫毛,長長地吁出一口氣,似乎被摸得很是舒服,很是愜意。
手指摸到了那柔軟殷紅的一點,息棧咽下了一口唾沫,臉上最後一絲表情隨之攏殆盡。面頰僵硬,腦中一片空白,開始輕輕地揉搓那一點凸出的柔軟,用指腹將那極為敏感的柔軟之處,揉至勃然凸起。
另一只手亦伸進中衣,手心洇濕著汗水,指尖躥迸著熱度,撫上了那八塊腹肌,指尖勾畫著溝溝壑壑的輪廓,直摸到了褲腰上的一片陰影,隱隱透出濃密,噴薄欲放的性/感。
指尖輕輕劃過腰際,探向深埋的隱秘。
眼前的兩道黑眉突然擰起,一對招子射出光芒,男子胸腔中爆出詫異:「你干哈呢?」
大掌櫃的一只大手捏住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