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李查想到當時自己說的這句話，恨不得一頭撞死，不過這時，他還沉浸在對周遭充滿好奇的新鮮興奮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話對面前的人造成了怎樣的刺激。

下班十二點，pub的營業還沒有結束，只是上夜班的服務生趕來交班了，歸楚和李查各自交了帳，換下服務生的制服，出pub回學校。

「感覺如何？」

「很好，挺有意思。」李查笑著說，忽然想到什么，「你沒有告訴我這里的小能拿這么多……」

歸楚愣了一下，笑：「這里工資本來就不高，靠的全是小啊！對了，你了多少？」

李查眼一轉，猶豫了一下：「你先說。」

歸楚呵呵笑，他難道怕自己拿得比他少打擊自己么？回答：「一百二。」

李查瞪大了眼，然後低下頭去開始尋思什么，歸楚看看他：「你呢？」

「咳……」李查干咳一聲，「可以不說嗎？」

「說說嘛！新人第一天，大家不熟悉給得少是正常的啦！說啊，多少？」越是不說歸楚越是好奇，忍不住催問。

李查干笑一聲：「一……一百八……啊！學長！我真的沒跟他們喝酒！也沒接他們的煙！也沒讓他們占便宜……我……我也不知道他們干嘛給我這么多小啊」

歸楚木了一小會兒，他那小小的自尊心還真的被打擊到了，不過很快又恢復了，笑笑說：「你長得可愛唄！」

「哈？」李查瞪著眼，正想說自己不是gay，歸楚伸手在他肩上一拍。

「你要是喜歡，就在這兒做長期吧，正好我也有個伴兒。」歸楚說得很平淡，目光借著淡淡的跟燈看著李查。

李查想了想：「月底要cos比賽，我們排練還來不及呢……」

「那從下個月開始吧。」

「好啊！」有錢賺有什么不好？再說雖然是gay吧，但是就象歸楚說的，客人都很好，甚至可以說很安靜，一點也不象一般的pub里那樣烏煙瘴氣的。

李查不反感這個圈子里的人，所以就算歸楚承認自己是同志的時候，他除了小小的麻了一陣之外，並不覺得厭惡，這與他那身在國外的父母越洋傳遞的資訊教育有很大的關系，他從小知道的就是不好奇，不窺探，不參與，如果不是為了幫死黨黃忠泉，可能這輩子，他也不會直面這個群體，但當真的面對這些人的時候，他實在看不出他們與自己有什么不同，除了他們身邊依偎的是男人而不是美女以外……

趕上末班車，兩人一路上閑聊著，歸楚和李查完全是兩種人，一個將自己的人生規劃得象航天計劃一樣周密詳細，讓李查覺得好笑的是，他居然連以後找了同志戀人，怎么跟雙方父母坦白這種事都想好了；另一個則完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只顧眼前快樂，當歸楚知道他居然連明天吃什么都沒想好的時候，覺得很不可思議。

也許正是因為是兩種人，聊起來便很有談頭，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回到學校。

李查哎呀了一聲，這才想起，學校門十點就關了！

歸楚再次嘆氣，他之前沒有提醒，還以為李查早就知道了呢！果然是個完全沒有計劃性的人。

「現在怎么辦？」李查倒也不急，大不了找個網吧去玩一夜唄！

歸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