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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樹盤根 子慕予兮 1247 字 2021-04-07

個手下已經恭敬地托著一只托盤送上來。

白布烈酒傷葯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小瓶巫傷命的秘制內傷良葯。

白年命他們回原處待命,轉身回到屋中,剝了燕珍的衣服,把一口烈酒噴在他手臂的傷口上,灑了葯粉,包扎好,再給燕珍喂了一粒葯丸。

燕珍乖順地讓白年擺弄他,只是在疼極了的時候,才像小貓兒一樣哼哼幾聲,不惹人討厭,只會引人憐惜。

完畢,白年打了水,洗凈手上血污,還替燕珍也擦了臉上的血。

燕珍躺在床上,一頭油黑的頭發散在腦後,臉蛋因為失血更加蒼白,還是少年雌雄不顯的年紀,這樣病歪歪地躺著,更像是個姑娘家。

忙完一切,白年把少年往床里側挪了挪,自己和衣睡在外面閉目養神。吐納方一周天,身側那少年忽然轉了身子,悄悄往自己身上靠。

白年心頭一動,卻沒有動彈,仍是如舊。

候了片刻,燕珍似是壯了膽子,大膽地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拉住自己的手臂,緩緩地牽了他的手。

少年的掌心熱乎乎的,還有些微的汗意,有一點顫抖地拉著自己的手指頭,但卻堅定地不肯松開。

白年困惑不解,以為燕珍夢魘了,便借著翻身抽出手,誰知自己才剛背向他,燕珍也猶猶豫豫地貼了上來,火熱的身軀緊緊靠在白年的後背上,還把腦袋也貼上了白年的脖子。

熱得灼人的呼吸噴在白年的脖子上,讓白年不自在地往外挪,燕珍便也亦步亦趨,像塊麥芽糖黏著。

就這樣一個退一個進,眨眼就把可憐的白教主擠到了床邊,只要再一寸就會被擠下床。

白年哪里受過這種窩囊氣,忍無可忍,一把掀翻欺人太甚的燕珍,把他扔下床去,怒道:「你老實點。」

燕珍從地上爬起來,黑乎乎地看不清表情,用迷迷糊糊的聲音疑惑地問道:「我……我為什么在地上……好痛!」

白年揮手點亮床頭燭台,坐在床邊陰晴不定地看著在地上滿臉懵懂的少年。

燕珍被他看得也不好意思再裝下去,咬著下嘴唇,拖著殘廢的胳膊,一寸一寸地往白年腳下湊。

白年冷眼看他,在燕珍就要抱住他的腿時,一腳踹開他。

燕珍被他踹得再次吐血,以一個十分扭曲的姿勢在地上掙扎了半天,才滿嘴血地爬起來,沖白年甜甜一笑。

要是平時,他這樣笑還算甜美可人,可他現在一臉血,笑起來就像惡鬼還陽一般,要多可怖有多可怖,還不自知。

「哼!」白年出了氣,抬手取下帷帳的掛鉤,青紗帳頓時隔開了兩個心思迥異的人。

燕珍趴了好半天,才聚起一絲真氣,慢慢在經脈中活動,勉強鎮住胸口劇痛,提起氣力,盤腿坐在地上,合掌運功療傷。

晦暗燭火下,燕珍雪白的面孔上不時有青紫色細線出現,沿著臉部的經脈游動,然後順著脖子鑽入衣服之下。

讓人驚奇的是,那青紫色細線所到之處,穴位上便有絲絲白氣升起,燕珍的臉色也就好一分。

不一會兒,燕珍全身就像裹了一層白霧,待到濃霧散去,他緩緩睜開眼睛,靈動的眸子調皮地閃了閃,又恢復了猴的本質。

只是這回他沒有沖動地又跑上去找揍,而是坐在原地,頗有點納悶地撓頭。

剛才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鬼使神差地全身發熱,老想往白教主身上湊呢?

一把無名火似是從五內莫名地燃起,瞬間點燃了他的全身,身體也不受控制,只想與身邊那人親近。

最奇怪的是,他居然硬了。

燕珍呆了一呆,仔細回想躺在白年身邊的片刻,然後白凈的臉蛋逐漸從一個雪球變成了紅彤彤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