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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記者 陳未翎w 1240 字 2021-04-07

孩子慢慢長大,她的身材開始走形,容顏也被歲月刻上了痕跡。丈夫的事業還是老樣子,所有的不順都在醉酒後發泄到她身上,酒醒以後又滿臉懊惱地和她道歉她不得不忍,因為她覺得孩子還小,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然而她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丈夫卻把她的一切付出當做理所當然。

她老了,快四十的年紀,眼角也已經出現了深深的溝壑。而那個喜新厭舊的男人大概也是覺得膩味了,所以去那些年輕小姑娘身上,尋找自己年輕時的記憶了。

說起來也是可笑,仿佛和年輕小姑娘在一起,他就能馬上威震雄風似的。

這一切,朱茜的心里清楚得很,但她還是努力忍著不去計較,因為現實的殘酷早已經壓彎了她的脊梁。

以至於……她都快忘記自己從前有多么風光了。

但她真的像表面上那么平靜嗎?

當然不。

她不甘心,她也怨。

歲月把她變成了一個只會怨天尤人的黃臉婆。

所以她心底帶著恨和怨,恨沒出息的丈夫,怨兒子叛逆不聽話,又恨自己當初……當初為什么會那么倒霉。

為什么偏偏是她?

她心里知道答案,但她習慣性地開始自欺欺人,哄騙自己,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錯她不是不爭取,只是無力反抗,所以選擇順其自然了而已。

群眾的指責太尖銳,所以她無力反抗。

順其自然,所以她平靜地接受了舞蹈團放棄她的決定。

而那個帶頭指責她的媒體人她牢牢記在了心里。

她一半的怨氣,都傾注到那個人身上去了。

也許這樣想的話,就能讓她心里稍微輕松一點吧。

*

而這濃重的怨氣隨著朱茜身體內的記憶慢慢蘇醒,也一點一點地擠進了裴宗書的心里。

他用力按住脹痛的腹部,豆大的汗珠從前額滴落,順著蒼白的臉頰,一直下滑到下巴處,然後掉在地板上。

男人大概是酒勁上頭,也覺得累了,所以罵罵咧咧幾句之後,就摔門回卧室去了。

裴宗書握緊拳頭,忍著痛試著動了動腿想站起來,但朱茜的身體太差了,他才稍微動了動身子,就有種惡心反胃的感覺直沖上來他咬著牙罵了一句臟話,又有點想吐。

「這種垃圾……早晚要弄死他。」

他閉上眼,認命了似的靠在牆上,等著身體上的疼痛稍微緩解一些再起來。

男人的鼾聲即便是隔著一層門板,也照樣傳了出來。

裴宗書有些厭惡地皺眉,又長長舒了一口氣。

即便是系統這會兒大發善心把朱茜的記憶給了他,但他還是不知道這次的懲罰具體會是什么就算是要他在這里體驗一把朱茜的痛苦,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坐以待斃。

讓他老老實實接受被家暴的下場?

拜托,他不是死人。

不想著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