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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來,滿臉都是飯粒:「道長,你怎么不吃飯?」

謝雲殊道:「我不餓。」

「怎么會不餓?」阿硬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道,「你陪我一下午了都沒吃東西!道長是不是我吃得太快了你怕我不夠吃所以讓給我的?道長你一起吃啊,阿硬吃得飽的!」

謝雲殊搖搖頭道:「阿硬,我已經辟谷,不用吃東西。」

「唔……」阿硬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道,「道長你是不是很厲害?已經不用吃飯了?阿硬要是也不用吃飯就好了,就不會餓了,不會餓就不用花錢買飯吃,就可以把錢攢起來,等回小鯉村的時候給阿軟買個簪子……」

阿硬自己嘀嘀咕咕的,又低下頭扒起飯來。像是很久沒吃飯似的,狼吞虎咽地把滿桌飯菜都吃了個光,一滴湯水兒都沒剩下。

吃完了晚飯,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阿硬硬是拉著謝雲殊回了自己在郊外的小茅屋里一起住。

阿硬的小茅屋很簡陋。幾根木頭房梁樹立在四周,用蘆葦編成一塊一塊做牆壁,茅草的房頂零零星星還能透進來幾點星光。好在不是刮風下雨的天氣,否則不光漏雨,只怕風一吹就倒了。

小茅屋的其中一面「牆壁」上,還掛著一幅畫。謝雲殊好奇地走近一看,不禁寒毛倒豎。畫上竟然是五個青面獠牙的妖魔!

阿硬在謝雲殊身後嘿嘿笑道:「這幅畫是一個巫師賣給我的。他說越厲害的鬼越能制服那些孤魂野鬼,我住在郊外剛好需要這個。」

這都是什么歪門邪道?謝雲殊聽了,也只是笑了笑。

小茅屋里沒有床,兩個人只能打地鋪。阿硬只有一床薄被,硬是塞給給了謝雲殊。

謝雲殊情知這孩子很固執,和自己家玄明大大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得蓋著他的被子。尋思著等夜里阿硬睡著了,再悄悄給他蓋上就是。

夜深了,阿硬就枕著手臂躺在謝雲殊身邊,突然問道:「道長,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謝雲殊一個激靈,側耳仔細聽了一會兒。遠處,果然傳來一陣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還伴隨著人的唱聲。只是聲音有點遠,聽不清楚人在唱什么。

「好像,外面有戲班子在唱戲。」阿硬驚喜地轉過頭,對謝雲殊道,「我們出去看看吧!」

半夜三更,有什么戲班子會在唱戲?謝雲殊心知那聲音八成有問題,握緊了身旁的長蘇劍,起身隨阿硬出了門去。

屋外是一片樹林,唱戲的聲音穿過林間的縫隙,咿咿呀呀向這邊傳來。嘈雜嘶啞的鑼鼓胡琴聲、婉轉悠長的戲腔,聽得謝雲殊毛骨悚然。

阿硬卻絲毫沒有害怕,高興地拉著謝雲殊的衣袖,興奮得簡直要跳起來:「道長你聽,真的是唱戲的聲音!」

說著,阿硬拉著謝雲殊的袖子就往樹林中走,想穿過樹林子去那邊看戲。

謝雲殊攜劍跟著阿硬走,一路上都提著戒備,格外小心。

走到樹林深處,林子中間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中央臨時搭建著一個小小的戲台子。戲台四周都點著紅紅的蠟燭,昏黃的燭火將戲台中間照得微微有些亮堂。光線雖然還是略覺昏暗,也足以在夜間觀戲。

借著微弱的燭光和樹枝縫隙間鑽下來的月光,謝雲殊看見戲台前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排排長凳,每張凳子上都整整齊齊坐著兩個人。

由於這時是中場休息,戲台上的角色都還沒出場。只見那些看戲的人都坐得端正筆直,一言不發。

謝雲殊和阿硬在他們背後,只能看到他們整齊劃一一半用藍色發帶盤在頭頂,一半披在肩頭的長發,和清一色的藍色直身他們的衣服、發型,甚至連姿勢都一模一樣!

謝雲殊心中暗暗驚怪,這些人怎么看個戲都坐得這般端正筆直,甚至一言不發,而且連穿著打扮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