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搭上一個捆綁炒作的三十八線都不會高興的。
只不過這人的肌肉手感是真的好。
菜市場里最好的腱子肉也不過如此啊。
而且菜市場里的大媽估計還不會讓自己摸這么久。
但…
「你…你撒開吧。」葉遠溪的眼角抽了抽,對著前面的余楓喬說。
現在這個場面,實在不陽剛。
他清楚地看到旁邊幾個小姑娘偷偷拍照了,這要鬧出去了,可是個大新聞。
「我撒開你站不穩。」余楓喬說。
現在葉遠溪能確定,余楓喬的脾氣是真的好。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宛如扭在一起的麻花,葉遠溪兩條腿更是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扭著,看樣子應該是剛才快摔到時候被旁邊眼疾手快的余楓橋拽進懷里的。
感覺自己腰後溫熱的手和周圍火熱的實現,葉遠溪輕聲催促:「我現在站穩了,真站穩了!」
余楓喬見他是真情實感地在拒絕,這才緩緩放開了手,但還是虛圈在葉遠溪的腰後放幾公分處,防止他摔倒。
但好在葉遠溪協調能力確實不錯,自己站穩後揉了揉鼻子,回頭對導演說:「掐掉啊,這段掐掉掐掉,忒丟臉。」
導演嘿嘿笑:「掐掉可以,但交杯酒由你倆替大家來喝吧?」
「交…不這個……」
「遠溪啊。」後頭的傅琅笑,「總要付出點什么的嘛。」
「我一個人喝行不?余老師就不用了吧。」葉遠溪苦笑,把自己的兩條手臂扭在一起,「給大家表演個雜技?」
所有人笑著,動作十分一致得宛如地里在風中飄搖的麥子,頻率十分一致地刷刷搖頭。
那邊余楓喬倒是沒什么特別大的反應,被塞了酒之後就站在原地。垂眸的時候,濃密得有些過分的睫毛遮住了他大半的眼睛,雖然笑著,但卻看不清究竟是什么表情。
想努力窺探到自家迷弟心情的葉遠溪偷瞄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他的反應,最後被所有人推著,只能走去了余楓喬的對面。
葉遠溪想著,要是余楓喬有半點不樂意的樣子,自己就立馬再想辦法,一定給推掉。
可等他假裝妥協地接過了酒杯,等到余楓喬抬頭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偷瞄已經被正主發現了。
有時候,人啊,太過溫文爾雅真不是什么好事。
葉遠溪在余楓喬的眼睛里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在兩個人勾著手的時候,甚至還覺得那雙眼睛里包含著滿溢的款款深情。
葉遠溪的個子較余楓喬要矮上一些,抬眼看他的時候,兩個人的睫毛幾乎都要戳在一起。
近距離看見了那雙眼睛,葉遠溪覺得自己呼吸都有點困難,仿佛看見了剛重生時包圍自己的蔚藍大海,仿佛下一秒就要溺斃在里頭。
側面拍攝的鏡頭里,葉遠溪的眼睫輕顫著,似乎有些羞赧,卻又克制不住地想偷看對面的人。抬眸間,一雙桃花眼仿若水光瀲灧的春日湖泊。
而另一側的余楓喬眼窩深陷,眨眼間,藍灰色的眸子在陽光下顏色清淺,直視著對面人的時候,看上去溫柔而又繾綣。
兩個人同樣如鴉翅般的睫毛幾乎要碰在一起,側頭飲酒的時候,兩個人同樣半垂著眼。
不知掉為什么,倒還真…真有那么些新人帶著即將入洞房的喜悅交杯的樣子。
鼻尖上能感覺到余楓喬呼吸間的熱氣,拂得葉遠溪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交個杯,差點把命一道給交了。
連後來的烤全羊都沒能治愈他。
中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葉遠溪就去了牆角,抱著節目組給的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