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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耳邊貼近,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了句令竹侍人毛骨悚然的話。

離開千鯉池,南非的眉宇不知不覺便深擰起來。

隋青看他神色有異,遲疑半響才問:「侍人,現在可是要回去?」

「隋青,上……」即將脫口而出的名字,讓南非一愣,更擰了眉宇輕嘆:「皇上這時候在什么地方?」

隋青道:「這時候,怕是還在早朝吧」難道南非突然問起上官無玉,隋青又立馬補了一句:「不過侍人若想見皇上的話可以去御書房等,早朝散後,皇上都會去御書房的」

南非脫口就道:「你帶我去」

隋青一喜,忙在前頭給南非開路。

初登位時,上官無玉因為身份有些特殊,在朝中曾受到一些大臣的掣肘,不過隨著這些日子以來,該清理的,該官得,該除去的,上官無玉都毫不留情得處理了七七八八,人都說伴君如伴虎,打仗的時候是兄弟,天下太平之後就有人會被落馬,其實這落馬的前提還得看這個臣子的心是否如同當初那么忠心不二。

畢竟人心不足蛇吞象得故事不在少數。

當然了,朝廷里的事南非都不懂,更不知道,可是南浚卻不一樣,南浚現在身在朝中,並且於今早的朝會被上官無玉點名提了出來調到刑部,並擢升為刑部郎中。

南浚無功無德,反對之聲自然是有,石弘毅與鄭源卻是力挺南浚到底,最後南浚官職定下,直接就被丟去了刑部。

刑部郎中官職低於刑部侍郎卻與南浚曾經的官職要高了不少,只不過禮部的人突然就給丟到刑部里頭,要說這里頭沒有貓膩,怕是沒幾個人會願意相信,更別說南浚的家里的鄭渾是皇帝的御弟,就連南浚他弟現在都是皇帝身邊的侍人,刑部尚書雖心有不滿,卻也不得不對南浚陪著小心。

因為南浚的後台不是一般的硬。

南非來到御書房的時候,上官無玉才剛下朝,季長鑫守在門外,見得南非的身影當即就驚愕一番。

快午時的時辰日頭正好,御書房外的宮人侍衛都穿著單衣,就連那等候在大門偏側的女人也是酥胸半露,衣衫單薄,偏就遠處而來的南非穿著毛茸茸的狐裘,朝這邊大步走來,直引得不少宮人轉眸注意。

這才七月天啊,南非就穿得這么厚?要入冬了,豈不是要窩在被子里不肯出來了么?

南非自己倒不覺得,直徑上前便走到季長鑫身邊問他:「皇上下朝了?」

季長鑫俯身應是:「回稟侍人,皇上才剛下朝,這會子正跟著幾位大臣在里頭談事呢」

南非哦了一聲,見季長鑫垂下的眸似乎總往自己身上看,南非一愣,再扭頭,頓時見得四周的宮人侍衛也都盯著自己,心里才狐疑著,眸光卻因為那站在另一旁等候的女人而讓南非怔住。

是上官宛如,被上官無玉封做貴人的女人。

很好,南非心里咬牙。

千鯉池里有兩個,這御書房的門口還站著一個,自己今天算是把上官無玉的男妾嬪妃都見了個遍!

十分的好!

這廂南非心里咬牙,那廂上官宛如卻是舉步朝南非靠近:「你是鄭閔?還是蓮挺宮里的南侍人?」

「你猜猜?」南非眯眼,笑得一臉無害,卻讓季長鑫在旁生生的打了突。

上官宛如點頭:「那看來八成是南侍人了」

南非沒有理他,轉頭低聲朝季長鑫問道:「依照宮中規矩,是侍人身份高一些?還是貴人要高一些?」

「這個……」季長鑫遲疑,似乎有些不好說。

南非嘆息:「行了,我知道了」

轉頭看向上官宛如,南非朝他行了一禮:「南非見過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