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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深呼吸別緊張……」

鄭渾疼得嗷嗚亂叫,耳邊又聽南浚這話,扭頭一看,當下就有些無言以對:「我……就是痛……我不怕,也不緊張……可是……可是我看你好像比我還緊張……」

南浚一愣,定定看著床榻上的人。

鄭渾雖然一直在嗷嗚的亂叫著,但臉色紅潤神頭十足十得好,再一反想自己的緊張與擔憂,不禁又有些失笑,這生孩子的人到底是誰?

比起鄭渾,似乎朝露殿里的南非就沒這么輕松了。

被張大夫與上官無玉要求著,一碗面南非吃了半響都沒吃外,勉強咽了兩個雞蛋之後,就再也吃不下去,顫栗著身體,筋脈綳著,一身的汗漬軟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眼看著南非這一身水漬如同才剛被人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上官無玉臉色陰霾,心情是從沒有過的惡劣:「張鶴!為什么都這么久,孩子還不出來?!再這樣下去南侍人的身體能撐得了嗎?」

張鶴在旁安排著人手將需要用的東西都拿到近旁,聽上官無玉這幾乎想要殺人的聲音,耐著性子安撫道:「皇上放心,南侍人不會有事,就只是他這胎是雙生子,所以會辛苦一些」摸摸南非的脈搏,張大夫又摸摸他的肚子,似在掂量什么,而後微微擰眉,將個葯包放到南非的頭邊:「這里是秣陵前幾天調制的葯包,比人生片好了許多,放在這里給你既可以給你提神,又不會傷到你」

抓著身下的被褥,南非就連眼角都滿是水漬,蒼白的臉色間皆是痛苦:「好……好難受……無玉……好難受……呃嗯……」

「小非?小非?」看南非這樣模樣,上官無玉臉色又黑了一層:「張鶴!你給的葯包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讓他這般難受!?」

要是平時,張大夫已經發火,將人趕了出去,但現在他可不敢,只能耐著心性克制自己:「侍人難受不是因為我這葯包,是兩個孩子在他體內……」想了想張大夫似乎下了什么決定,嘆道:「罷了,那臣就在給侍人開一味葯,吃了之後,能助侍人早時生產」

「什么葯?」上官無玉臉色愈發得黑。

張大夫破罐子破摔:「催生葯」

「你、再、說、一、次?!」上官無玉的口氣格外森然,每一個字都咬的殺意肆虐。

張大夫渾身哆嗦,涼颼颼的感覺當即就膝蓋發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這催生葯聽來危險,實際在生產的時候還是一劑良方有足生產,可減少生產時間,若不然我也不敢給你侍人用啊」

聽這話,上官無玉不語,只是眉宇緊擰。

南非似乎難受緊了,忍不住迷糊中居然直接一口給上官無玉的手腕咬了過去。

上官無玉猝不及防嘶了一聲,可扭頭看向南非這會子的樣子時,仿佛之前的憂郁都沒有了,只任憑南非咬著自己的手,卻陰森森的朝張大夫道:「給南侍人用葯!!!」

張大夫當即大大呼了口氣,又急忙吩咐秣陵去准備催生葯來。

南非似乎沒有聽清楚他們的話,只綳緊神經,滿腦子都是肚子里的孩子,與此時的疼痛。

身體的移動愈發得明顯,似乎他們是在找地方想要出來,去又偏生卡著不肯出來,只是一味的掙扎,過大的動靜,在身體里面引得南非疼痛難耐,身下的被褥都被汗漬浸濕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