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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除了排球之外有沒有重合的地方,這本本看過去冷不丁看到一本書折下去一個角。

出於習慣,他抽出這本書想把折角撫平,結果剛把書拿出來,岑今不顧沾滿西瓜水的手,快速地把書給奪到自己手里。

頓時兩人之間升起一絲尷尬,祝瑜干笑道:「不好意思,我不該隨意動你的東西。」

「沒……我……沒關系。」岑今真想打自己一百遍,為什么動作先於腦子,這里面的東西也沒啥見不得人,只是不想祝瑜現在看到,這倒好,他是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關鍵時刻,詹旭堯當然是站在自己朋友這一邊,所以他非常貼心地緩解氣氛:「不就一本編程書嘛,有什么不能給人看的。」說罷腦海里靈光一閃,岑今這種心虛的行為極其像里面夾了前男友的照片,當然不能給現任看了,詹旭堯唯恐祝瑜真拿來看,把自己的書抽出來說,「你看我的,看我的沒事。」

岑今看了眼自己手里厚約四厘米的書,有種想拿它當板磚砸自家好友的沖動。你確定這不是加快他戀情死亡的速度??

原以為一個拉近關系的午休就這么不了了之。

之後祝瑜也像個沒事人一樣,復習考試,岑今惴惴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那么一點。

然而與表面上的平靜相比,祝瑜內心相當介意,因為他產生了和詹旭堯一樣的誤會。原本和岑今發展這段感情之前他也知道對方有個交往了幾年的前男友,不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可事實擺在眼前……算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考試,其他的考完試再說吧。

於是考試結束的那天晚上,祝瑜立馬把之前腦內暫停的糾結事件開啟,約了岑今出來。

文學系考試差不多是整個學校最晚的,至少計算機系所有科目已經在三天之前考完了,岑今和詹旭堯都是為了陪他們才一直待在學校。

第二天就是宿舍關門的時間,晚上校園里的人並不多。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祝瑜深呼吸一口氣說:「岑今,我」

岑今壓著興奮說:「祝瑜,我給你一個東西。」

憋了長篇大論的祝瑜一噎,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悶在心里好不難受。

岑今從包里拿出一本書正是讓祝瑜耿耿於懷的那本,他把書本放在石桌上,從書頁之間拿出一個……塑封的植物標本。

「這是……」祝瑜迎著路燈的光來回翻看,沒看出任何特別的地方。

「這是五一我們在月老樹下的葉子。」岑今摸了摸鼻子略有些不好意思,「當時撿了兩片回來,一直留著了,其實那天怕你提前看到。現在我把它正式送給你。」

就算光線偏暗,祝瑜仍然能看出岑今對這兩片葉子的用心,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那時候不正是岑今剛分手沒多久嗎,怎么他還有閑情逸致撿葉子?

岑今好像知道他的疑問,解釋道:「說來也巧,當時覺得這兩片葉子特別合眼緣,實在不願意扔掉,現在想想,或許月老廟真的顯靈,在告訴我良人在身邊。」說著岑今自己都笑了。

即使知道是假的,但情人之間總願意兩人之間的羈絆更深一些,祝瑜頓時覺得這葉子看起來都可愛了不少,他抿了抿嘴說:「既然說到這了,有些事我還是想確認一下,你對你前男友……」

「已經是過去式了。」對於上一段感情,岑今也是真的淡然了,或許兩人之間早就有問題,他察覺到了卻沒采取正確改善的方法,只會一廂情願的退讓,以為這樣就能粉飾太平。所以就算曾慶竹劈腿,岑今相較於痛狠,更多的是惆悵。他是真的做了兩個人在一起一輩子的准備,只可惜他和對方終歸不是一路人。

「我不想否認什么,可正是因為有過去的種種,我才能變得更好。」岑今抬起手將繞著祝瑜飛的蟲子揮跑,目光輕柔地望著他,「我這個人在感情上容不得沙子,無論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我既然喜歡你了,那么心里就只能裝得下你一個。」

祝瑜眯著眼睛,不自覺地笑了起來,他快速地看了一眼岑今又馬上移開,最後飛快地在他臉上啾了一下,用塑封的植物標本擋臉。

岑今乘勝追擊道:「蓋章了可不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