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的氣質盡顯:「你當我是好玩兒的?跟你睡一晚給我一部戲?本小爺要拍戲還用你來介紹?你這樣的戲我能給你投資一百部。想請我演?怕是你請不起。」
他翻都沒有翻,揚手就將劇本扔上棧衣的身。
「你必須拍。」韓棧衣面色淡然,沒有生氣,平靜如波的對他說:「錯過了它,你就沒有機會了。」
「呵。」執骨穿著衣服,好似聽錯了般笑道:「我需要機會?怕是機會需要我吧。」
他迅速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昨晚的武士服被扔到了一邊。
「我已經和執爺爺說好了,他替你答應了。所以,如果你不拍,我相信,爺爺會替我做出正確的事。」
韓棧衣是一個第一眼就能吸引全部目光的人,他獨特的氣質,似飽含詩書,又君子翩翩,明明看似溫和,卻又讓人若即若離不敢上前。
如此格格不入,又如此淡漠出塵。
當時執骨看見他的第一眼,他承認,自己被他吸引了。
然而此刻他同樣承認,他十分的想揍人了。
「你說什么?」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家里那個糟老頭子居然同意讓他演電影,在億萬民眾面前拋頭露面?
比起生氣,執骨更加震驚。
以至於他都忘記了揮出那氣憤的一拳。
「所以,你可以選擇拒絕。」韓棧衣在淺灰色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交疊雙腿,他靠在靠背上。
剛剛成年的執骨自然比不上這位叱吒多年風雲的老將,他不知道棧衣和他爺爺私下里做了什么勾當。一個棧衣他不怕,一個爺爺他也不怕,但若是一個爺爺加一個韓棧衣,他怎么可能不怕?
米色淺口毛衣穿在他身上,隨意的套了條簡單的休閑褲。
短發修的層次鮮明,執骨擼起袖子,露出一節手臂。他彎腰去拿棧衣身邊的劇本,領口傾斜之余,那片鎖骨躍然眼中。
棧衣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呼吸有一剎那的停頓。
執骨翻了第一頁,差點咬著自己舌頭:「戲鬼將軍:執骨?」
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大名,不可思議的又往後翻閱:「這將軍和我同名同姓?」他沒有看錯?
韓棧衣點頭:「沒錯。」
平時,他就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少爺,多是他玩兒別人為多,哪里有被別人玩兒過。此時此刻,他分明覺得自己被韓棧衣耍了!
急速變化的臉色,已經清晰寫著:我很不爽!了。
韓棧衣並無懼色,對他示意:「繼續翻。」
忍著面上跳動的神經,執骨看見了第二個名字:韓棧衣。
這一次,他真的覺得自己被耍了!
而就在他准備扔出手中劇本的時候,韓棧衣仰起頭,他清和淡然的對他笑了笑:「這是他們倆的故事。你是戲鬼將,我是卿塵君。」
「而他們。是相愛的人。」
*
「……」
絕對的晴空霹靂!
執骨石化片刻。
第一個問題,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你覺得會讓你過審?」
韓棧衣拉他過來:「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那么不需要。」
他勾住執骨的領口,迫使他微彎下腰,然後抬起唇,輕輕印了上去:「只要你演,所有問題,都將不會存在。」
柔軟又溫和的觸感,執骨睜大了眼睛,四肢百骸的血液急速奔涌,仿佛都在叫囂。
簡單的一個動作,點燃了他身體的每一處。
除此之外,他腦中不劃過一道模糊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