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韓棧衣笑了出聲,執骨能從他胸前聽見清晰聲和微微震動的幅度。他沒有動,在他懷中待了會兒。
這時「吱嘎」。
門開了。
無厭走了出來。
看見韓棧衣和執骨相依相偎的動作,對他們笑笑。
無厭尚且不知他二人已見到他的過去,只是對先前自己做的事道了聲抱歉。對他二人一樣疏離,客套型的寒暄幾句,就又回了他的房中。
他知韓棧衣是韓風的兒子,也知韓風如今是無邪的國主。
有時候距離就是這般,一道橫溝阻攔,便越來越遠了。
也好。
他對二人說:「這個村子困了我一輩子,我該去外頭多看看了。」
眼前的姑娘,沒有了上輩子的邪惡和無法無天。安安靜靜站在那,就如另一人似的。若不碰巧看見那段往事,誰能想到她的身上還有那段匪夷所思的過往。誰能想到她的過去又是那般轟轟烈烈。
生為人所厭,死為人所愛。
好在此刻她沒什么多余的情緒,平平常常,寡寡淡淡。從她的眼中,也看見了放下和理解。
無厭似乎很早就知道,放下,才是最好的歸途。
*
後來,各自回了房中,安靜而眠。
只是深夜時分,無人知曉處,一道煙青色身影出了屋,幾番起落,就不見了身影。
「公子。」
黑衣人跪在地上,韓棧衣葉落無聲。
「深夜喚我何事?」
為首人上前幾步,小聲傳話。韓棧衣聽完,沉思半晌。
韓風他,已悄然入戰營了。
手握白玉簫,韓棧衣不說話,旁人也不敢打擾。人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韓風此去,怕不是那么簡單。
「保護好執豐。」
這是他唯一能為他做的。
「是!」
輕悄回院,韓棧衣陡然頓了身形。他皺了皺眉,快步走向執骨房間。竄入鼻中的味道越來越濃,隨著他走近而溢滿鼻腔。
這是!他加快腳步。
無味花……
花如其名,葉有毒,花無味。因莖葉劇毒,所以這花瓣碾出的花香尋常人聞不得,但具有一定的麻痹作用。一般人都不知這花瓣其實就是莖葉的解葯。
棧衣知曉,因他幼時在宮中被毒,用毒人不知其中奧秘,連葉帶花一起喂了他,導致他不僅沒死,反而自此以後,便能聞著無味花的香味了。
韓棧衣砰的一聲打開了門,只覺得心臟猛地一緊,呼吸都頓了半分。
果不其然,屋中空空如也,被褥還保持著打開的模樣,但沒有掙扎的痕跡。
風中殘留著無味花的味道,玉簫在他手中翻飛,他怒而旋轉簫身,抽出一節纖細鋒利的軟劍。微微一抖,劍身迅速彈出,那薄如蟬翼的劍身在黑夜中散發著冰冷寒光,韓棧衣飛身而出,面容冷的可怕。
霎時間,院落狂風乍起,如他怒氣一般,滾滾翻騰。
沉溺在黑暗中的暗衛紛紛驚起,許久不見公子出劍,是發生何事?
無味花。
韓棧衣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