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棧衣伸手在他臉上隨意弄了弄,執骨感到面上被水浸濕,之後是棧衣手心的溫暖。
再睜開眼時,聽棧衣道:「好了。」
棧衣似乎有些累,給執骨弄完這些後,就繼續閉眼休憩。
可是坐在一邊的執骨有些坐不住了。棧衣睡得著,他睡不著。作為一個男人,作為從小睥睨在軍營的男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更控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和求勝欲。
僵坐了好一會兒後,他的視線開始逐漸下移。
一寸,兩寸。
看見棧衣纖瘦的腰,他才發現線條異常好看,不禁又多看了兩眼,可是眼睛稍稍一抬,又見到他胸前兩點紅暈。執骨忽然就轉過了身體,心臟砰砰直跳。
他怎么會……有種在做壞事的感覺?
都是大男人,看一看又怎么了?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矯情了。
沒事沒事,深呼吸,放輕松,反正他閉著眼睛,自己多看一眼就怎么了。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可是再回頭時,看著棧衣清淺的呼吸和慢慢起伏的胸膛,執骨才發現,他似乎真的累了。
這一路都沒怎么休息,盡是他在照顧自己。
氤氳霧氣中,棧衣的黑發盡數披散,搭在腰間的發在水中緩緩飄浮,從執骨的角度,剛巧能看見他挺翹的鼻梁和霧氣中若隱若現的側臉。
雖然一直都知道棧衣長的好看,但好像真的沒有細細看過他。
額間發凝了空氣中的水珠,一滴一滴俏皮的滾了下來,有些滴在棧衣的面頰上,帶出一股無言的誘惑。映著他的唇,映著他的眉梢。
他如遠山淡泊,又如春日湖水。盡管有時涼了些,可有時,又暖的很。
執骨不禁想到最初他二人之間,棧衣不給他好臉色,自己整日里欺負他。執骨曾經吃過醋,為什么韓棧衣只對他一個人擺臉色?
後來也不知怎么了,他們兩人就這樣和平共處了起來。
望著棧衣,執骨看的入神。
他頸間喉結凸起的弧度,象征著一個男人蓬勃的張力。而細膩的肌膚又帶上了別樣的色,讓他整個人都呈現在溫柔與勃發的視覺沖擊中。
與眾不同,而又,很是性感。
就這樣看著韓棧衣,執骨的目光一路向下。
在即將入水時,忽覺得腦袋頂灼燒的厲害。
一道銳利的視線直射他的身體,執骨瞬間提起了頭。
此時此刻,韓棧衣正望著他,眼底帶著審視的意味,其中還夾雜著些笑意。
笑?
執骨第一反應:他在嘲笑自己?
想到自己一絲不掛,又聯想其他男兒最愛干的事,執骨明顯的想歪了。他怒而道:「咱倆比試比試!」
棧衣嗯?了一聲,「比什么。」
「呵。」執骨一聲冷笑,不客氣的讓視線穿過水下,落在他不屑的一物上。
好半晌……都鴉雀無聲。
良久後,執骨默默抬頭望著韓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