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沒見過這個。」
棧衣搖了搖頭:「你吃過的。」
「我沒有,如果吃過我會記不住它的味道嗎。」
「你吃過。」棧衣肯定道:「而且很愛吃。」
「是你清楚還是我清楚。」執骨沒好氣的挑了張桌子坐了下來:「小二,要五個……阿不,要十個燒餅!」
這么一聲,整個燒餅店的人都朝他望了過來,更有人藏不住眼中的驚訝,小聲低語:「真能吃啊。」
還有阿娘帶著孩子的,連忙道:「看見沒有丫頭,這小哥哥為什么長那么高,就是因為吃的多,你趕緊多吃幾個,以後也長大高個兒!」
「哦。」丫頭似懂非懂的咬了一大口燒餅,喜滋滋的等著長高高。
棧衣扶額,被執骨一口氣要的這十個燒餅弄得有些無奈,只能別過頭去笑。執骨不以為意,看著店小二眼睛都笑沒了給自己端上小山一般的燒餅來,還問著:「客官,這燒餅干,要寫豆漿潤潤嗓子不?」
「成!」胃口大開的執骨很高興。
只可惜,雷聲大雨點小的某位老爺才啃了三個燒餅就捂著肚子不吃了。
棧衣指指桌子:「還有七個。」
好吃。
咬下去的第一口,唇齒留香,這口感酥酥軟軟,嚼在嘴中肉香四溢。他一口氣吃了三個下去,還喝了碗豆漿,隨後就作死狀,摸著肚子看棧衣。
「別看我,吃吧。」棧衣抬抬下巴:「不要浪。」
執骨瞪著桌上的燒餅,怎么瞪都沒把燒餅瞪消失。只好作乖,轉移目標至棧衣。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吃那么多,我是給你點的。」他一本正經的對韓棧衣道:「你日理萬機,時常過了飯點也不吃東西,燒餅好拿,我給你點了,帶回去給你,這樣就算你沒時間吃飯,也可以順手拿了充飢。」
「哦。」原來如此,棧衣點點頭。
執骨歪著腦袋看他,有些心虛,有些不服輸的揚著下巴。很像是沒受訓的小狼狗,甩著毛茸茸的尾巴,從你面前扭著屁股走過的模樣。
四處張望半天,他發現了個好玩的東西。
走到店鋪外頭,執骨問道:「老板,這是什么?」
老板張望了兩眼:「哦,小孩子玩的,給他們自己做燒餅。」
執骨兩眼一亮:「我可以玩兒嗎?」
「啊?」老板噎了噎,看見這么高的大孩子,木訥的點點頭:「哦,好,你玩吧。」
清晨的燒餅鋪子人來人往,煙火氣濃郁的坐落在街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可是逐漸逐漸,人越來越多,燒餅鋪子前停駐了好些人,不知在看什么。鋪子里也早已人滿為患,人們一邊吃著,一邊望著鋪子門口,那兩位出塵的少年。
一位撅著嘴擰著眉不開心的揉搓著手里的面團,臉上東一塊西一處的沾著面粉。一位淺笑淡淡的站在旁邊,時而看著那位少年目含溫柔,時而伸出手去替他擦拭臉上的粉末。
兩位都是那么好看,時常招惹路人側目,又忍不住的多看兩眼。
黑衣的少年一直蹙眉和手中的面餅奮斗,從沒笑過,雖面容俊俏,卻太冷了些,讓人不敢走近,而另一邊的少年……
眉目如畫,如風如月。那一身清淡如遠山的衣衫在晨間有股說不出的點墨含意之韻,說不出的引人入勝。
好些姑娘家羞赧的攪著手指,想上前又不好意思,只能里三層外三層的將此處圍了個水泄不通。
執骨以為在看他,心想本公子不能丟了這個面兒啊。
於是一番奮斗之後,燒餅出鍋,他端著那張足有兩人臉大的燒餅挑了挑眉,驕傲的不行:「怎么樣,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