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骨,執骨也看著他。
執骨問:「怎么了?」
「恩。」棧衣點點頭:「喜歡的話,就牽著吧。」
這時,執骨才發現自己還牽著他的衣服,聞聲耳廓驟然紅了起來,連忙扔了手中衣。
棧衣轉過頭去,嘴角悠悠揚起弧度。
執骨跟在韓棧衣的後面,還在想方才棧衣的模樣。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一個人的氣度風采真是學也學不來。執骨在軍營中長大,身上帶著些凌厲和嗜血的危險感。而棧衣,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韓風對他的栽培,他整個人溫文爾雅,質若美玉,可謂風采卓然。
就連……執骨不明白,就連打架怎么都比自己好看呢?
幾步的距離,一招制敵。
細弱牛毛的銀針隨著簫音而出,那銀針飛速的穿過那些人的頭顱,一滴血未灑,一句話未言,就連多余的動作都沒做。便一命嗚呼……
其實心里,還有點微妙的小小不服。
可是又一想,當韓棧衣擋在自己面前,為自己出手的時候。不得不承認,那一刻的心情,還是挺神奇的。
就好像突然一下有人會護著你,不讓你再受傷害。
這么多年,執骨都始終沖在最前面,諸多人需要他去保護,這個國家也需要他去守護。他從來沒有放松過,哪怕只有一瞬間。
但是剛剛,為什么就感覺好像自己可以不用再那么辛苦,可以有人去依賴了呢。
韓棧衣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回頭去看:「怎么了?」
執骨忘了他半天,然後說了一句不著頭腦的話。
「韓棧衣,咱倆打一架吧。你要是贏了,我就讓你保護我。」
這種架的約,是受,還是不受呢?
棧衣眼里都是笑,他說:「好。我一定贏。」
於是,他倆帶回廉城和他懷中的孩子,一直守到了晚上,等他二人蘇醒。
廉城先醒的,一醒來,就找鏡子看。
執骨嫌棄的拿鏡子拍他:「你到底有多愛你這張臉。」
廉城還鼻青臉腫著呢,一看鏡子氣的直哆嗦,憤怒道:「我這傾國傾城的臉啊!」
他救那個孩子很簡單,只因想到了自己的從前。
孩子是被那些人看上要送去宮中做宦官,廉城當下就前去阻止,可惜他沒有武功,盡管搶到了孩子,自己還是被打個半死。元盛也不知道去了哪兒,連個人影也見不著。
「你謝謝他,他幫你報仇了。」
執骨指了指韓棧衣,廉城咦了一聲。
「骨頭啊?」廉城腫著臉問,聲音都模糊,「你倆什么時候那么好了,怎么在一起了?你上次不是逃出去了嗎,我還以為你很討厭他,不願意回來了呢。」
執骨原本一只胳膊搭在韓棧衣的肩上,聞言頓時了回來。
他尷尬的看了眼韓棧衣,扭過頭:「我什么時候討厭他了。」不承認,才不承認。
「我就是出去散散心,去五毒國逛一圈,逛完了覺得不好玩自然就回來了。現在麟國又回不去,韓棧衣能護我,我當然就在這里待著不走了。」
「是這樣嗎?」廉城皺著眉頭,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呢?
比如現在韓棧衣看執骨的眼神。
怎么那么……溫柔……不對,是……含情脈脈?!
天哪!廉城一個寒顫,給自己打的一抖。
執骨沒看韓棧衣,他自然不知。棧衣在廉城面前絲毫沒遮掩,廉城驚的張大了嘴。還沒等他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見韓棧衣恩了一聲:「只要他願意,無邪可以給他一個家。」